戚缘斜了他一眼，直接转身回房。
“难道我说错了吗？”祥龙撇撇嘴，小声嘀咕道：“不高兴就去把人叫回来啊，躲屋里算什么？”
眼见好友是不顶用了，这种时刻就需要他这个好兄弟出场，帮忙他盯着那小子！
祥龙想了想，回屋搬了两把椅子叠在一起充当梯子，攀上墙头，露出两只眼睛，偷偷观察隔壁院子的动静。
玉瑶跟着幻颜进入院子，径自走入书房，好巧不巧，那书房的窗户正对着墙壁，正好让祥龙可以看了个仔细。
书房。
玉瑶看着书案上的书籍，发现种类杂乱，其中还夹杂着一本《楞严经》，不由有些诧异，转头看向幻颜，说道：“我之前以为你说喜欢佛法是假话，没曾想，竟是真心的。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留在万佛宗修习佛法呢？”
“毗昙尊者不会让我留下的。”幻颜苦笑了一声，“他似乎不怎么喜欢我，而且掌管藏经阁的智虚长老对我有误会，就算我留在万佛宗，他亦不会让我踏入藏经阁。”
“哦？”
玉瑶有些疑惑，智虚长老性子憨厚耿直，却不是会记仇的人，更不可能公私不分，故意针对谁。
但见幻颜这般笃定，想来这误会不小，她忍不住追问道：“是何误会？”
“只因为我提了个问题。”幻颜轻叹了一口气，满脸懊恼，望着玉瑶说道：“我问藏经阁的诸位大师，眼下有两人，一人是魔，但心中有佛，另一人空有佛身，心内却并无佛的存在，这两个人谁才是真正的佛呢？”
“结果，没想到这问题竟引得诸位大师大打出手……此后，智虚大师便不再让我进入藏经阁了。”
玉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幻颜轻轻点头，垂眸道：“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若不是我提出这等不像话的问题，诸位大师就不会吵架了……”
“理是越辩越明，你也没必要太过自责啦。”玉瑶稍稍安慰了一句，顿了顿，又说道：“况且，你这问题挺好的。”
“哦？”幻颜双眼微亮，一双黑烁的眸子直直盯着她，低声问道：“小玉姑娘心中有答案？”
“答案算不上。只不过个人浅见罢了。”
“请小玉姑娘赐教。”幻颜面带期待地说道。
“不用这么客气啦，大家只是互相交流，相互学习而已。还有，直接叫我小玉就好。”
幻颜点点头，应了声好，追问道：“那小玉认为哪个是真正的佛呢？”
“以我这世俗之人的眼光，粗浅的佛门知识来看，第二个是真正的佛。”
意料之外的答案。
幻颜微微一怔，皱眉道：“他心中并无佛的存在，如何能成为佛？”
“就因为无佛，所以才是真正的佛。”
见幻颜似是不解，玉瑶想了想，换个角度，斟酌开口道：“这样说吧，佛在你心中是什么？”
“是佛陀。”幻颜几乎不用多想，在玉瑶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立刻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