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啊”了一声，一脸错愕，“做掉知情人？”
“是啊。”灵锡看着她，满脸认真道：“你那朋友和前辈在一起，如今被第三人发现了……啧啧，应该不是什么好画面吧？那二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可不得把知情的第三人做掉，以防对方到处乱说，败坏自己的名声？”
“……”
玉瑶沉默了一秒，嘟囔道：“倒也不必如此。”
她嘴巴严，肯定不会到处乱说的，不至于要自杀封口吧？
再者，即使知道寻心和毗昙尊者在一起了，她难过归难过，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二人，让二人身败名裂啊！
毕竟，是她无意间挤入两人之间，是她一心追着寻心跑，而不是寻心主动来引诱她。
如今，她愧疚还来不及，哪里好意思报复？
但师父说的也不靠谱。
她并非故意介入其中，更不是有意偷窥，所以……
“罪不至死吧？”玉瑶小声说道。
灵锡眼一瞪，大腿一拍，问道：“那你……朋友想怎么办？”
“我那朋友肯定是和前辈在一起了。咱们现在是在说，这知情人应该怎么办？要当做不知道？还是坦诚相告，祝福二人呢？”
嗯……
嗯？
嗯？！
福至心灵，灵锡倏地瞪圆了双眼。
“小六，你……”
灵锡惊呼了一声，在对上裴辛疑惑的目光时，又很快捂住了嘴巴，假装无事发生。
瞅着师徒俩凑在一起咬耳朵，半点信息都不肯与他分享，裴辛深觉自己被排挤了，不由冷哼一声，移开了目光。
不告诉他，他还懒得听呢！
瞧着两人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灵锡瞅了他两眼，很快就收回视线，望着玉瑶，压低声音道：“小六，你说的知情人是不是你自己？”
“唉！”玉瑶深深叹了口气，板着脸，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灵锡瞬间倒抽一口凉气，“那、那你的好友……”
排除了不能谈情说爱的彻心等人，就只剩下季寻心啦！
“是寻心道友？”
虽然明知道答案，可慎重起见，灵锡还是问出口了。
下一秒，眼前的小白菜绷着脸，再次点了下头。
所以，那前辈……
灵锡心口急跳，咽了口唾沫，艰难开口道：“是、是毗……”
“师父。”玉瑶拦住他接下来的话，不赞同地摇头，“事关重大，咱们师徒二人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说出来。”
灵锡郑重地点了下头。
回想起两人之前的互动，心里不由啧啧两声。
他早该知道的！
早在小六美人计不成的时候，就应该料到尊者他……
哎！
难怪他每次看到季寻心和毗昙在一起，都觉得两人之间意外融洽和谐，仿佛跟一个人似的。原来……
一切早有暗示，是他痴愚了。
“那小六现在想怎么办？”灵锡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玉瑶看了他一眼，扁扁嘴，苦恼道：“我也不知道啊。”
尤其是想到自己还在两人之间横插了一脚，她的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这巨大的愧疚感把她的难过都冲散了大半。
犹豫了片刻，她迟疑开口道：“要不，我坦诚交代，祝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