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
一瞬间，心里担忧不已。
旁的人说什么都听不见了，只盯着阵眼石，面上忧心忡忡。
“尊者，你看这……”
谷和风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向在场修为最高的毗昙尊者求助。
毗昙脸色未变，淡淡看了眼法阵里堆得整整齐齐的阵眼石，侧头缓声道：“可有办法查出这是谁的阵眼石？”
谷和风摇摇头，“这些阵眼石随机匹配试炼弟子，并未特地做标记。”
卢郁元瞅着那颗哀鸣不止的阵眼石，猥琐的小眼神直直飘向灵锡，不放过一丁点儿给灵锡泼脏水的机会，兢兢业业道：“这莫不是青徽宗的手笔？”
“你说什么？！”灵锡双手叉腰，冷眉对着他，他现在可是他的包租公！
说话注意点！
显然，卢郁元压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哼哼道：“这还用说？师父不正常，徒弟自然跟着不正常啦！”
话音刚落，只听到“啪嗒”一声，那颗阵眼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堆粉末。
众人：“……”
这还没完，像是打开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一样，周围的几颗阵眼石也相继化成粉末。
众人：“……”
不多不少，刚好六颗。
想到卢郁元的话，众人沉默了一会儿，不自觉把目光落在灵锡身上。
带着一丁点儿谴责，一丁点儿幽怨，一丁点儿惧怕。
“我家徒弟不可能这么变态！”
他虽然一生卑鄙，可徒弟们却是实打实的宽和善良。
自家小白菜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眼见被人泼脏水，他这样刚正不阿的性子怎么能忍得下去？
当即，肃着脸环视了一圈在场众人，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不走的话……
他担心谷和风找他要赔偿啊！
一颗阵眼石可不便宜呢。
徒弟们也真是的，走走过场，差不多就行，怎么把阵眼石都弄碎了？
灵锡心里怦怦直跳，从之前的忧心变成了心虚，神情冰冷无比，端得是正经气愤的模样。
完全看不出一丝心虚之色。
见他气得甩袖离去，众人面色一僵，不大赞同地看向卢郁元。
想到他之前还热心帮忙出谋划策，谷和风叹息道：“卢宗主，你这话着实过分了一点。灵锡那几个徒弟不是那么分寸之人，而且……”
“无凭无据的，就说他的徒儿把阵眼石弄坏了，实在欠妥。”
浪三辰亦是点头，“孟怀鸣等人端方有礼，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
就算真是他们做的，他也要维护。
孟怀鸣等人，说不定以后都是他大舅子呢！
“就是。”清月美目轻瞥，扫了一眼卢郁元，不高兴道：“小玉妹妹修为尚浅，怎么可能把阵眼石弄坏？”
“你可别含血喷人！”
毗昙完全没料到她会为玉瑶说话，略微讶异地看了她一眼。
他越来越好奇，她究竟给清月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清月自遇到她开始，就开始变得……
与以前彻底不同，好似两个人一般。
他这等细微的变化，完全没逃过时刻关注他动向的清月的眼，余光瞥见毗昙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清月压下上扬的嘴角，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淡声道：“尊者，你觉得我说的话可对？”
毗昙微微颔首，避重就轻道：“孟怀鸣等人进退有礼，做事极有分寸，不大可能做出这等事情。”
至于玉瑶……
她行事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更超出众人的预期。
他觉得那颗阵眼石——
极有可能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