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锡的话，多少起了点作用。
结合玉瑶和屠康的回答，不少弟子面露思考，对待二人不再像之前一样疏远和惊惧，反而露出淡淡的敬佩之色。
当然也有弟子仍旧与之前一样，不改偏见，甚至觉得玉瑶和屠康二人关于男修女修的回答太过偏激，着实可笑了些。
对于这样的人，灵锡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他方才说的那番话，虽说是为了维护徒弟，可多少也有些提点小辈的意思在里面。
不过，他没有帮其他宗门教育弟子的兴趣，没兴致细细分析，把道理掰碎了，一点点塞进小辈脑海里。
他自己的徒弟都没有这待遇呢。
一切点到为止。
能听进去，对往后的修炼自然有益处。
听不进去的，那就……抬走吧，下一个。
灵锡的话刚说完，玉瑶就明显感觉到其他宗派弟子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比之前热情友善了些。
她怔了怔，瞬间明白灵锡之前的用意了。
其实，她完全没有想过要与这些人交好，因此别人怎么看她，她完全不在意。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辈子，她在乎的人都只有师父、师兄们而已。
可在意识到灵锡的良苦用心，她还是有点儿感动。
只是……感动归感动，灵石还是要照给的，一个都不能少！
两人退下后，她侧头看了眼屠康，“我在比试台那样打你，你真的不怨我，不怪我？”
屠康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赢了，是你的本事；输了，是我技不如人。何来怨恨，何来不甘？”
特别是知道眼前之人，就是那种常常在无形中给自己拉满仇恨，而不知的奇葩性格后，他对她更宽容了些。
连带着之前两人之间的不愉快都看淡不少。
毕竟，她的脑回路跟普通人有点不一样。倒也不是说她有病，就是想法比较奇怪些。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最起码，在大事上拎得清不糊涂。从回答师父的问题上，就知道她其实非常通透。
也就是在刚刚，他才真正对她有所改观。
可是！
“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屠康抬眼看她，细长的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她，“方才在台上，你明明只追求比试名次，而不是让我服软认输，明明可以在我双手脱臼，失去对抗能力的瞬间，直接把我踹下台的……”
“为何还要猛揍我一顿？”
她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想要揍你啦！”
话音刚落，立马暗道一声不好，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
待见到屠康阴鸷的神色，心里更是砰砰直跳。
玉瑶啊玉瑶，你可真是膨胀了。
不过赢了大魔头一次，就敢在他面前疯狂叫嚣了，真是长进了。
屠康：“……”
怎么办，好想打死她！
屠康攥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完全不想跟她说话。
他怕还没有等她开口，他就会忍不住抽出青虹剑捅死她！
不知道在宗门规矩里，打死同门师姐会受到什么处罚？
等回去了，他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正暗忖间，身边的少女突然面带惊惧，失声喊道：“五师兄——”
随即，整个人就像离了弦的箭一般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