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看到昨晚她带人回来,所以一大早就故意带村民过来。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戏谑的喊了声:“宋裴嫂子,让我们看看你带回的男人长什么样呗。” 裴嫂子被气的牙齿直哆嗦,并骂道:“哪个小王八羔子说的,有本事站我面前说!” 议论纷纷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而刚才喊话的人更是成了缩头乌龟。 他们倒也不是怕裴嫂子,而是怕那裴老二。 前些年裴老二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后听闻他是在京都的贵人手下办事,那可是地上都铺满金子的京都,县老爷见了京都贵人都是要跪下磕头,他们又怎敢得罪。 这时一名穿着灰褐色粗衣的银发老翁缓缓走出来,他叹口气:“裴嫂子,这事你糊涂呀。” 柳阿叔向来偏心裴老二,在知晓裴嫂子在家藏男人后,便急忙忙赶了过来。 裴嫂子连忙解释:“柳阿叔,你误会了。” 钟寡妇连忙添油加醋道:“昨晚你搀扶名陌生男人进屋,同他共处一室睡了一宿,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怎么会是误会呢。” 唐春也看明白,是她这身女扮男装的模样引来了麻烦。 “是个误会!” 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朝声音所在的方向看起。 唐春伸手扯掉头上的棕黑色布条,随着布条扯开,那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落下,两侧几根青丝更是随着轻风向后飞舞着。 “那带回来的男人就是我。” 众人只见那小娘子秀靥清雅,眉似柳叶,樱唇琼鼻,一双盈盈秋水的杏眼甚是好看,虽身上穿着灰扑扑的衣裳,但却难以掩盖她身上那温婉尔雅的气质。 柳阿叔最先回过神:“看来是我们误会了裴嫂子。” 钟寡妇不死心道:“兴许那屋内还藏着人呢。” 她昨晚确实瞧见裴嫂子搀扶名男人回来,只要找到那个男人,裴嫂子的名声就彻彻底底坏了。 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钟寡妇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站在屋檐下的唐春忍不住开口:“裴嫂子,不如带人进屋瞧瞧,也好过被人泼一身脏水。” 裴嫂子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冷冷瞥了一眼钟寡妇。 “钟寡妇,自家门槛被多少男人踏过我管不着,但来找我晦气,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话音落后,裴嫂子目光落在柳阿叔身上。 “柳阿叔,这事关我名声,请柳阿叔带人进屋瞧瞧,若是藏了男人,我不得好死,若没藏,也请还我一个公道。” 在辣头村里,柳阿叔备受众人敬重,村子许些大事也必须经过他点头才可实施。 柳阿叔点点头:“行。” 随即,柳阿叔就带上五人进去搜查,在等待的过程中,钟寡妇下意识握紧左手,指甲狠狠的陷入手掌心中,眼底的恶意一闪而逝。 她一直都嫉妒裴嫂子。 都是寡妇,凭什么她过的就要比自己好。 所以昨夜在看到裴嫂子搀扶一名男子回来时,今日她就故意说漏嘴,目的就是让裴嫂子名声尽毁。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眼前的院子中,等待柳阿叔出来。 而唐春则安静的站在屋檐下,伸手将那几缕调皮的发丝撩到耳根后,她目光落在院中那绿茵茵的野草上,思索着等这场闹剧结束后,该寻什么样的理由留下来。 半响,柳阿叔黑着脸带另外五人从屋里出来。 钟寡妇见状,心中暗喜,可瞥见除他们外,并没有其他人后,忍不住开口喊道。 “裴嫂子藏起来的男人呢?” 跟在柳阿叔进去的村民解释:“我们没有找到什么藏起来的男人。” 钟寡妇直接否认:“不可能,我明明看到的!” 柳阿叔不蠢,他冷冷瞥了眼钟寡妇:“方才这小娘子解释过,裴嫂子所带回的男子就是他,你若不信可仔细瞧瞧小娘子这身打扮。” 唐春身上衣物并未被换下,还是那套男装。 村民们的目光立即看过去,又回想这小娘子刚才的话,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所谓的家里藏男人原来是场误会。 而钟寡妇见情势不妙,也不敢再说什么,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被柳阿叔给喊住。 “你还不快给裴嫂子赔礼道歉。” 钟寡妇却眸中含泪,又委屈又无辜道:“柳阿叔,好端端的怎让我赔礼道歉,难不成我担忧裴嫂子也有错?” 没等柳阿叔开口,钟寡妇边伸手擦拭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