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非我所为。下官确有非分之想,但从不曾伤人。再说论迹不论心,便是心里想一想,又何罪之有?” 黄天应改变策略,一味惧怕肯定不讨好,干脆豁出去,没准儿更能获得赏识。 果然黄天应的行为吸引到林晟,只听他朗声笑道:“升官发财,人生一大乐事,怎么能算非分之想?” 庄主听了一脸欣慰,觉得孺子可教。 缪泠安静地看着林晟,目光如炬,好像能把他看穿。林晟便觉得有些慌张,拿起一把弓箭检验,挽弓搭弦瞄准黄天应。 黄天应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吓得满地爬:“二公子,二公子饶命!” 一个满场乱爬,一个始终挽弓追随,爬动和挽弓都是体力活儿,就看谁先撑不住。 最终是缪泠出声叫停:“别这么糟践人。” 林晟立刻改变方向,一箭射中靶心,夸一句:“工艺不错。” 林晟手腕受过伤,伤口特别深,能清晰地看见白骨。如今看来伤势对他一点儿影响都没有,恢复得极好!怎么脑子就不能恢复呢? 黄天应被关押起来,余下几位押送武器的工匠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缪泠好笑地说:“跪着干吗?” 其中一个胆大的工匠艰难地开口:“启禀都尉,此次工期延误,是因为我们额外打造一批臂张弩。可节省一些挽弓力气,更适合女兵使用……” 缪泠厉声打断道:“我不认识弩吗?我让你们造弩了吗?我允许工期延误吗?” 缪泠发狠的时候挺唬人,连林晟都觉得通体发寒。 等到把这批工匠打发之后,缪泠又是另一副嘴脸,娇嗔道:“我就说吧,亲戚关系怪可怕的。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最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见你飞黄腾达之后心里不服气,觉得自己更厉害。” 她说着笑了起来:“若是缪从文掌控大局,我也会觉得不行吧!” 缪泠笑笑闹闹一直在校场呆到中午,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另一边先登军大帐里的气氛就没这么轻松,庄主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别说黄天应只是人品不行,即便他肠穿肚烂,只要一口气尚在,也值得招揽过来!缪都尉还没怎么罚他,将军倒是好一顿吓唬!” 高眛也支持庄主,劝道:“将军早做决定吧!如今西部联军已经坚持不了多久,盘踞京城毫无作为,还累得家乡大量输送粮草。魏国公盟军再怎么废物,最多月余也该攻入京城了。我们千里迢迢而来,不能什么都没捞着!菀州比西部更穷,经不起折腾。” 徐亨实话实说:“从前全国大范围雪灾,大家都过得不好,而且体谅将军刚刚归来,菀州百姓过得苦一些也没有怨言。若是大半年过去仍然毫无起色,有没有将军都是一样过苦日子,百姓可就是另外一个看法。尤其这次将军带兵援京,将士们见识过真正的繁华,心里会更加失落。” 赛绩心直口快地反驳:“菀州穷了几十年,怎么就敢幻想一夜赶上京城?将军不是带兵打仗的吗?难道还得学会点石成金?” 裴绣也有满腹牢骚:“一应吃用不能都依赖琼州,但是我们自己张罗吧,毕竟都生活在一处不好差人家太多。如今就是面子没撑住,钱也快花完。琼州山高路远,不可能送来粮饷。当初说的是夺取敌人的辎重补给,现在没有敌人,只有小姐的兵。请问各位将军预备什么时候夺取?” 一群人吵吵嚷嚷,中心思想就是看上琼州了,吃的用的都想抢回去。说着就开始细数旧功劳,当年收复琼州,先登军出力不少。 高眛说:“这些年琼州一直支持乌城发展,扶持得各行各业欣欣向荣。先登军的功劳更大,琼州对菀州的支持力度至少不能比乌城低。” 林晟闻言瞪过去一眼,终于开口说话:“你小子已经算计好想要什么吧!” 话音刚落,八九个册子一起向林晟飞来,看来几个人私底下早就商量好了。有人要钱,有人要粮,有人要弓箭,有人要铠甲等等不一而足,就连赛绩也写好一本册子,林晟特意翻开仔细看:“想要矢服?” 赛绩眉飞色舞道:“琼州探子使用的矢服很是精巧,平常用于装载箭矢,看似平平无奇,但到了夜里可将箭矢取出,矢服吹得鼓胀起来置于枕头底下,几里之内的人马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自己问缪泠要呗,又不是不认识她。”林晟轻松道。 “将军说笑!”赛绩诚实道,“我就是去偷一个也容易,但我一人装备此物又有何用?琼州若能支持,使得先登军人人配备,这才有实质提高。” “那就是偷过了?”林晟问。 “借鉴一下,开开眼界。”赛绩换个说法。 林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