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周全一些,总不至于让清荷一个人断后。 林晖看傻眼,什么情况?一路上神气得要死,怎么说哭就哭? “你害死白兔,又害死清荷……”好像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转而骂道,“林晟王八蛋!” “你跟二哥很熟?”林晖想起来了,在山神庙里就是称呼他“林晟的弟弟”。 救他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吧! “不一定会死,追兵不是都奔我们来了吗?”林晖安慰一句,又转着弯催促,“我们早些回去,也好知道你朋友的消息,是不是?” “你自己回去吧!”缪泠随手一指,“我们骑马狂奔一两个时辰,这还是从山神庙算起的。你要回去,瘸腿走到天黑吧!” 林晖无言,他是走不动,但他觉得把事情吩咐下去,缪泠就该办到。不都是这样? 日头正中,阳光亮得刺眼。 缪泠又累又饿有点儿蔫蔫的,林晖便逗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万一出事我好知道去哪里报丧。” 这人比林晟更讨厌,知道他好心,但真想把这张嘴缝上。 怕什么来什么,俩人正跟困乏对抗着,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几句人声,不像是在寻人。 不是来寻他们,自然也不是来杀他们,但他们现在这样狼狈,容易被欺负。 林晖急忙说:“会爬树吗?你去树上躲着。他们最多抢我一些钱财。” 不知来的是人是鬼,缪泠年轻好看,在这荒郊野外真不好说。 缪泠惊讶道:“乌城外,兵营附近,这还能乱?” 林晖更惊讶:“你是从天上来的仙女吗?连年战乱又是饥荒水旱灾,还有外敌虎视眈眈,要不是卢国公府顶着,俞国早打进东都了!” 他一字一顿说道:“朝廷没给一兵一卒一车粮草,乌城能有今日,已是不易,我们做得很好!” 被缪泠说得,好像卢国公无能。 缪泠回怼:“呵,你继续知足吧!祝乌城永远这么好,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林晖气得不轻,拄着拐杖就走。他自己爬去兵营,用不着缪泠! 缪泠喊一声:“你能记住这个地方吗?我还要回来找白兔。” 林晖:“不用找,你就是地标,陪你的白兔一起等救援吧!” 他怎么这么倔啊!缪泠生气,但也不能不管他,只好四处看看多记一些地理特征,然后跟上去。她比林晖小两岁,但觉得自己是“嫂嫂”,便让着点儿。 林晖想赶她走的,话没出口就改主意,说:“过来扶着。” 扶他个头! 缪泠把手拍掉,说:“走不动就躺下。” 林晖走不动,但够倔,吭哧吭哧地继续挪动。地面湿软,好几次拐杖陷进泥里,差点儿摔倒。 刚刚的人声越来越近,看清楚人影了,穿着统一的服装,好像是士兵。 林晖提醒道:“扒士兵衣服穿的屡见不鲜,不可轻易相信。” 缪泠却已经欢快地喊起来:“裴检!” 裴检变化不大,只比从前黑了点儿,瘦了点儿,眼角褶子深了点儿……嗯,还是有点儿变化的。不过眼神没变,还是那锐利的样子。 缪泠变化大,女大十八变,裴检压根儿认不出来。长大后只在离开京城时见过一面,见得不真切。那时候缪泠躲在廖汾怀里哭。他想过去打招呼,将军冷冷地拦着:“她才没空搭理咱们。” 后来,他绕到小姐面前低声说一句:“我走了啊!”小姐哭得乱七八糟,确实没空理他。 “你来这湿地做什么,巡逻吗?”缪泠问道。 裴检谨慎地嗯一声。 缪泠哈哈笑:“还做巡检的老本行。” 说起往事,裴检渐渐便把眼前的少女跟五六年前小女孩的身影重叠上,不确定地喊一声:“三小姐?” 她眼睛笑得亮晶晶,欢欣雀跃地捧着脸,问道:“认不出来吗?我变化很大?” 裴检跟着笑,却没有回答,他总不能夸小姐漂亮啥的。 俩人寒暄好一会儿,士兵已经给林晖做好一个简易担架。看他们如此狼狈,怕有追兵、伏兵,还发射一个烟花信号让人过来接应。 林晖诧异:“你连二哥的兵都认识?” 缪泠有点儿赌气似的回一句:“我看上的人,被他白得了去。” 士兵们喊“裴队”,这是混得比从前还不如呢!缪泠有点儿不爽,觉得林晟埋没人才。裴检很机灵,也愿意做事,就算不是打仗的料,做一些督运粮草或其他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