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就能等来他的得胜归来。 可现在,这家伙竟然想着要把她送出鹤绥镇,这谈筠可不能继续当个瞎子聋子。 见赵云松还像个蚌壳一样不开口,谈筠神色一凛,“说!” 那一瞬间,赵云松仿佛看到了肃穆厉声的司明钰,让人不得不臣服。 更别说,身后两个巫族人也加了把力,他那两只胳膊都快断了! 说说说! 他说还不成嘛! 你们两口子之间的矛盾干嘛要他一个属下来承受! 当下,赵云松也放下了心中的负担,“之前的信被大皇子的人截了!” 见他不再负隅顽抗,谈筠也挥了挥手,赵云松顿时觉得自己的两只胳膊又有救了。 这么一想,他也开始详细地向谈筠解释起来。 “当时,我们虽然想到鹤绥镇内会有大皇子的人,但到底是谁,我们也没有头绪。” “这往坪洲的信,在殿下的谋算中,既是真心求助,也是一个钓饵。” “若真的有大皇子的人在,知道他们要把求援信寄给坪洲,相当于打破他的计划,定然会前来阻止。” “果然,当时的信虽然送出去了,可收到的回信却又问题。” 谈筠一愣,原来他们当时是有收到坪洲的回信的。 可她脸上丝毫未变,只静静地听着赵云松继续说。 “坪洲回的信中,说这事暂时无凭无据,若坪洲贸然出兵,反惹周边诸国忌惮,所以先按兵不动,若突厥军真的出现了,只需我们这儿撑上一日,援军即可到来。” “这话说的倒是没什么毛病,考虑到坪洲和鹤绥镇的距离,援兵到来不过一日功夫。” “而且,就算不考虑邻国的看法,只在战前就有那么多援兵过来,对鹤绥镇也是一大压力。” “话虽这么说没错,但殿下说,以坪洲主帅的为人,若是遇上这种求援信,那是宁可误杀不会放过,不会顾及什么邻国的想法。” “毕竟那主帅是个粗中有细的人,戍守边疆多年,秉持的是边疆守备军无需长袖善舞,该强势就要强势,才能让人家怕了你,已至不敢来犯。” “所以,照着此人的性格,就算不会马上派大军前来,也至少会派一队斥候来探查情况。” “更重要的是,殿下一眼就看出那印信是伪造的。” 谈筠挑了挑眉,却没问为什么,大抵不过什么过目不忘、天纵奇才的本事,听到了也气人。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知道大皇子的人就在鹤绥镇军中,而且,我们还怀疑坪洲军中也可能有大皇子的人。” “坪洲主帅的印信可不是什么小兵小将都见过的,这求援信当着我们的面送出去,又当着我们的面送回来,一切摊在明路上,就这样还被他们掉了包,此人军职必定不低。” “且与坪洲的人、和突厥三方之间里应外合,一点把柄都没留,是个难缠的角色。” “敌在暗,我在明,殿下便让我们都假装不知道此事,暗中却打算揪出这个人。” “所以,明面上,我们的作战计划是顺着他们所想,等待坪洲援军,可私下,殿下还是派了奇袭小队,想着就算援军不来,我们也要靠守城军一万打退突厥军的想法。” “我们手下可信任的人太少了,也只能用奇袭这种方式。” “好在,也顺利完成了任务。” “只是……”说到这儿,赵云松这向来文雅的书生竟然突然轻啐了一口,“谁知道那突厥大王子突然变成这副没脑子的模样。” 他一脸恨恨,似乎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照着我们以前对那突厥大王子的调查,他也算是个有勇有谋的枭雄,若是碰上粮草大半被毁,士兵近三成中毒这种情况,他肯定是会暂时退兵以做调整的。” “若是按照原计划,这奇袭成功,至少能为鹤绥镇赢来至少十日的喘息。” “没想到,那突厥大王子突然性情大变,易爆易怒不止,还做出这种第二日就强攻的决定来。” 赵云松眼神颓唐,“是我们没考虑周到,害得鹤绥镇这么多士兵枉死。” 谈筠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给他伤口上撒把盐,“你们都知道突厥二王子和司明远合谋,想给大王子下套。” “那怎么想不到,他可能会给人家下药呢?” 赵云松猛然抬起头来。 谈筠回忆了一下系统商城中各式各样的毒蛊、咒蛊,其中就有一种毒蛊的作用是溃败人的神志,让人易怒擅暴。 虽说人家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