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啊!” 她不信邪地往前冲,带着一股决绝的气势。 以这力道,若是撞上透明墙,不得撞个头破血流,一旁的人眼明手快地想抓住她。 可万俟真的速度太快了。 明明、明明刚才,她还和远叔看过外面的世界,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明明都看见了! 万俟真以誓死之势,撞上了透明墙。 然后—— 她就穿过了那挡住其他族人的墙,顺利地来到谈筠的身边。 她睁大着双眼,看了一眼谈筠,又看了一眼一线之隔的族人,笑了起来,“可以过来的!可以过来的!我们可以出去的!” 那笑容,带着她自己都看不见的勉强。 听着她隐带哭腔的话语,刚刚还犹豫的巫族女子们也学着她的样子,往前一步。 巫族之人就没有认命的,若非顽强的求生欲,他们压根不可能熬过这许许多多的年岁,希望就在眼前,怎么可能轻易死心。 可是,那堵拦不住万俟真的墙,却拦住了在场所有的其他巫族女子。 她们每一个都试过,每一个都失败了。 万俟真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她走到族人的身边,牵起一人的手,试图带着她过来。 可没用。 一点用也没有。 巫族的诅咒犹在,他们依然被困在这方寸之地。 谈筠有些难过地看着万俟真试了一次又一次,也看着她失败了一次又一次。 一直表现得很勇敢的少女,终于按捺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倾泻了多年来的委屈。 见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其他巫族女子们微微围住她,笑着安慰她。 “没事的,阿真别哭了。” “咱们巫族人流血不流泪的。” “至少阿真你能出去了,你代我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告诉我们可好?” 这话一出,万俟真哭得更伤心了。 她们明明都笑着,谈筠却莫名觉得喉咙发紧。 “哐当”一声。 众人的视线向着声音方向望去。 原来不知何时,巫族男子们已经走进了客栈,刚才的声响是其中一人掉了矛落地的声音。 亲人见面,明明该是欢喜的场景,可空气中弥漫的悲伤却仿佛要淹没所有人。 谈筠定了定心神,按了按自己酸涩的眼睛,面向巫族男子们,“还没结束,你们也试试。” “或许……” 就这一点微弱的希望,众人也趋之若鹜。 可殊不知,这种尝试如同飞蛾扑火,不过带来更大的失望罢了。 就如同巫族女子们一样,巫族男子们既不能到同族亲人的身边去,又被外界挡在了门外。 唯二能成功通过大门,走到外界去的,只有最初尝试的万俟真和仡徕远。 其他人,无一成功。 万俟真和仡徕远不相信地在这之间走了一次又一次,对于他们而言,明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阻拦,明明外面的阳光那么的明媚,但心却沉重得难受,仿佛被蒙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谈筠看着他们数次的尝试,却无法将除他们二人之外的任何一个族人带出门外,终于不忍心地瞥开眼。 司明钰轻轻地将她拢在怀里,别说谈筠看着这幕难受,就连他这个对巫族人没有好感的人,也觉得这太残忍了。 被限制的自由中,唯二能飞出去的两只孤鸟,他们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身在巫族男子们之间的仡徕远满脸沉重,一脸后悔。 如果出去的名额只有一个,那就应该让族内的年轻人出去,怎么好让他占了一个名额。 他重重地往自己身上打了一拳,内心的悔恨不已,却没有因此缓解。 见他这样,其他巫族男子纷纷上前安慰他。 “远叔,没事的。” “是啊,你别在意。” “远叔一直保护着我们,你能出去,大家都替你高兴的!” 高兴是真高兴,失望也是真失望。 原以为,大家都能逃出这诅咒了,没有想到,竟是白白空欢喜一场。 巫族女子们都围着万俟真,安慰着哭成泪人的她,而巫族男子们都围着仡徕远,让他别自责。 见他们这样,靠在司明钰怀里的谈筠抬起脸,一脸严肃。 没道理的,凭什么只能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