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赚了多少银子! 大厅中那批先到先得模式的绣品已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谈筠派了一个小二,作为主持人,守着舞台上的一炷香,各家小厮都在屏息等待他的倒计时。 “五——四——” “三——二——” “一!开始!” 随着小二的一声高喝,各幅绣品前等候多时的小厮们,纷纷向绣品旁的小二地上木牌。 “我!我!我!我要这幅!” “还有我!还有我!” “我也要这幅的!” “别挤啊!我先来的!” “什么你先来的!明明我先来的!” 眼看着要推搡起来,训练有素的小二笑着接过二人的木牌,“各位别急,这都算同时的,我们都会收下的。” 他这一动作,刚刚涨红了脸的两个小厮也冷静下来,他们只是怕耽误了主子交代的事,现在既然小二都收了牌子,自然也没什么好吵的了。 还在台上的主持人,眼观六路,见各幅绣品前的牌子都收的差不多了,其他同事也向他递来了已接受完全的眼神。 “哐”的一声。 众人的视线都回到舞台上,只见主持人放下锣槌,高声道,“竞价已结束,现在开始报价!” 他一说完,原本摆在大厅内的绣品被客栈小二们一一回收,其他客栈员工又瞬间将空荡荡的客栈摆满了桌椅,恢复成客栈最初的模样。 主持人绽放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各位客官请上座,客栈将提供免费的茶水糕点,将在各位的见证下对每幅绣品的价格进行公示,由最高出价者购得。” 他这话一说,有些还在厢房的客人们也走了出来,一一入座。 而那些住店的客人,此时更是享受了更高的待遇,由专人将他们引回二楼、三楼的各自房内,每间房都配备了一名专属小二,来传递他们的话。 既不用在一楼人挤人,还拥有更好的视角,可谓极为满足了大家的虚荣心。 这一楼的,比不上二楼的,二楼的,比不上三楼的。 坐在一楼的客人更是愤愤,爷缺的是那点银子吗?竟然让这些跳梁小丑站在他的头上去。 更有人决心,以后派人盯紧云起客栈,若还有这样的活动,可别傻傻地最后来了,无论如何,先拿下一间房,至少把面子撑起来啊! 在众人的心思各异中,舞台上也推上来第一间绣品,主持人对着收集而来的牌子开始报价。 “花间蝶戏图。” “张员外,五十两!” “林员外,七十两!” “钱员外,七十三两!” “花间蝶戏图,由钱员外以七十三两的价格购得!” 那被叫到的钱员外看似谦虚的拱了拱手,“承让承让啊!” 说完,还挑衅地看了一眼那个出价只比他少了三两的林员外,气得林员外牙痒痒。 哼!他竟然就输在这三两上?!姓钱的别得意,下一幅他肯定赢回来! 不过一张出价人数最少的花间蝶戏图,已经让场面沸腾了起来。 他们这一群金淮城的富商们,平日里比拼这个,比拼那个,暗暗较着劲,今天这场子,倒是个可以踩死别人,扬名自己的好机会。 “第二幅,弄猴图——” “第三幅,童子拜寿图——” 随着一幅幅绣品开始报价,客栈众人有人欢喜,有人忧,那些以微小差距赢得购买资格的人一个个笑得看不到眼睛,语气谦虚,却处处显摆自己出价的聪明之处,更是明着暗着表示自己情报收集能力强,才能以这等微差赢得头筹。 搞得失败了的人都开始疑神疑鬼自己身边的人是否有对方的内应了。 至于一些高价赢得购买资格的人,看着周围似笑非笑的眼神,又如芒在背,他这出价比人家高那么多,是不是当了冤大头啊? 他们不会在看他笑话吧? 不会以为他没有鉴赏好东西的眼光吧? 一时之间,心思浮动,小二们添茶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但在场所有人,对谈筠的做法都有了些底数。 很明显,云起客栈的做法,是将报价少的绣品放前头,报价多的绣品放后头,这其中,若自己心仪的绣品还没上台报价,那自然代表着竞争对手多,也不知道自己出的价够不够高,是否足够拿下。 这出价人越多的绣品,若是能够拿下,自然是有面子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