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
乌云遮蔽天空,绵绵细雨缓缓飘落。
皮尔特沃夫的繁华街道上,绅士淑女们打着伞,尽量不让自己昂贵的手工衣物被水浸透。
“这鬼天气,以前这会从来不下雨,这两天怎么这么频繁。”站街的执法官抱怨道。
“行了行了,总比和祖安那边开战好,下雨就下着呗,难得咱们能这么清闲。”旁边的同伴道。
他的同伴似乎是想到前几天同僚的哀悼会,脸上挂着哀伤。
“希望明天能有个好天气。”执法官叹了口气。
宏伟屏障。
这里是诺克萨斯和皮尔特沃夫的交界线,重峦叠嶂的山峰将两地分割。
而现在,却有一支黑绿色重铠的军团正在行进。面对陡峭的山路,他们仿佛如履平地。整支队伍静的可怕,仿佛没有疲惫的亡灵,只有进行时发出的脚步声。
在他们前方,是一名高达4、5米的持斧壮汉,蛮横的翻越着山岭,为后面的部队开道。
而在他的后方,两名将军铠甲的高大身影同样在快速行进。
这支军队的规模不大,但却在帝国有着赫赫战功。帝国最为强大的盾-雷瑟守备。
“伊米斯坦将军,我们距离皮尔特沃夫大约还有100里路。”位置稍后的将军说道,他的语气里带着某种迟疑。
“古兰斯将军,你是想家了吗?我们即将迎战帝国曾经最强的法师,为陛下效力,是我等的荣耀。”伊米斯坦冷声道。
“不,我的意志很坚决。布兰宁刚晋升为哀伤之门驻军统领,现在正是我回报的时候。只是,我们不应该选择跨越宏伟屏障,耗时更多,而且在到达皮尔特沃夫前就会暴露。”古兰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为帝国的皇帝效忠,这一点他从来没有迟疑过。
是皇帝陛下让古兰斯家族坐到了今天的位置,他必将以死为报,并且将所有事做到最好。
尤其是不久前,最令他感到骄傲的儿子布兰宁,被皇帝陛下亲自授勋统领。
他还等着回去参加升职家宴,等儿子再长大点,就能接下他的担子,为皇帝陛下继续效力了。
“帝国去往皮尔特沃夫的路有两条,最繁琐的便是跨过宏伟屏障,它是帝国南边疆土最难以跨越的屏障。而且跨过后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在正常战争中,这么做是大忌。”
伊米斯坦行进的同时,接着补充道:
“你想说的应该是另一条路线,沿着洛克隆德平原一路向东,走宏伟屏障山脚和海边小道,这样无须翻越高山。”
古兰斯微微点头,他不解为什么不走那边。那条小路更为隐蔽,能够直达皮尔特沃夫。
他们都没有考虑走水路和空中,雷瑟守备并不善于水空作战,被发现了就是活靶子。
伊米斯坦冷笑一声,手紧紧握住腰间的剑柄:
“我曾经做过他的下属,很了解他的实力。如果走沿海,我们没有可能不被发现。到了那时,整个雷瑟守备都会被他卷入大海。”
古兰斯面露了然,沉吟着点头道:
“所以我们决战的地方,是在皮尔特沃夫北边的平原。那里没有任何江河湖海。”
“没错,通知下去,加快行军,今日翻越宏伟屏障。”伊米斯坦冷声道。
“遵命!”
......
不朽堡垒。
渡鸦的鸣叫声在这座久经历史的古老堡垒中回荡,不知道从何时起,低矮如同堡垒的房屋和墙梁上,站满了漆黑的乌鸦。
它们均有三对猩红的双眼,整齐的望向不朽堡垒中央的高耸建筑,那是皇帝的寝宫,现在还属于现任陛下,达克威尔。
又或许,那猩红眼眸中倒映着的,是那的实际掌控者,一个名为黑色玫瑰的神秘结社。
天空似乎变得更加阴沉,就好像有一对巨大的渡鸦翅膀遮蔽了天空。
眨眼间,所有乌鸦整齐扑腾双翅,如潮水般涌向不朽堡垒的上空。
所有人不自觉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望着遮蔽天空的渡鸦群,好似一道低沉饱含情感的嗓音在他们心间响起:
“帝国高于一切!”
渡鸦们发出更嘹亮的音符,整齐朝着不朽堡垒最高处奔袭。
与此同时,一个个黑红色铠甲的士兵出现在街道上,由一名不修边幅,手持两把飞斧的怪笑男人带领,占据了不朽堡垒的各个要道。
直到这时,所有诺克萨斯人才意识到,帝国的天,变了!
......
几乎在同一时刻,诺克萨斯边境同样发生了变故。
北线军团营地,重甲在身的北线指挥官德莱厄斯手提巨斧,矗立在皑皑白雪覆盖的军营门口。
巨斧正向下滴落着鲜血,他脚下洁白的雪地被鲜血染红,不远处正躺着几名已被枭首的士兵。他嗜血的目光扫过营地内的诺克萨斯士兵: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踏出营地半步!”
东线营地,米达尔达的家族私军接管了军团驻地外围防守,所有对艾欧尼亚的攻击停止,改为龟缩防线。
南线营地,杜·克卡奥看着突然出现在营帐主座的卡特琳娜,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