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前前后后,有多少人受益!” “你以为我愿意做那些子肮脏破烂事!可不这样,那些污吏贪官时时上门骚扰,生意还怎么做!” 李元夕无语,她知道商人处处被打压,女子做生意更是艰难,但这不是作恶的理由。只是这些话,她说不出口,因为袁志兰根本不会听。 “你别看我!收起你那高高在上悲悯一切自以为是的眼神!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个捕快而已,还想扳倒我!” 袁志兰的话音刚落,一声闷响传来。 李元夕只觉得什么倒了,她向门外一望,不见路通,再看,他已经躺在了地上。 “袁志兰!” “怕了?”袁志兰一扫先前的颓丧,斗志昂扬道,“我的男人,我自会负责。你还是先救你的小命吧。” “来人!” 无人现身,袁志兰又喊了两遍,毫无人影。 “省省吧,袁老板。”李元夕淡定道,“看在路通的份上,我愿替你争取最大宽宥。” 袁志兰快走了两步,这才恍然:“那些喜饼……” 李元夕点头,她早早提货,为的就是麻翻众人,以便暗中取事。她本想保全袁志兰的脸面,让她戴罪立功,可显然对方并不领情。 “好哇,好生算计。但你休想!”说着,袁志兰推开房门就往外走。 李元夕立刻追上,擒住她的胳膊:“袁老板,得罪了!” “放开她!”一个愤怒的男声传来,接着就见隔间的房门被推开,谭冰拿着尖刀顶住了路通的脖子。 “住手!”袁志兰与李元夕同时喊道。 谭冰充耳不闻,只是又说了一遍:“放开志兰。”他双目血红,胡子拉渣,一身黑绸曳撒满是泥渍。 只扫了一眼,李元夕就心下了然。原来慈幼堂账簿上“袁氏马行”后面的“谭”字是指谭冰。 她早该想到的,但却因为急着周全路通而忙忙赶到了这里,现在倒好。 李元夕非常懊恼,却不退缩。 “谭冰,你不要胡来!放下刀,凡事好商量!” “放了志兰!”谭冰手下用力,路通脖子上现出一线血红。 袁志兰急道:“住手,不许伤他!此事与他无关。”她又对李元夕递了个眼神,“你快救下路通。” “袁姐姐,你可慢慢走过去。”李元夕会意,松开了手,她对谭冰道,“我放人了,你快收刀。” 谭冰望着袁志兰,她向着他走近一步,他的刀离远路通一分。忽然,他目光一闪,瞧见李元夕暗自握上剑柄,随即大笑:“巫女,你敢使诈!” 说话间,羽箭齐来,齐齐扎向李元夕。 李元夕挥剑格挡,又担心路通安危,急忙前去救护。但两敌相争,拼的就是瞬息。 就在她自顾不暇之际,谭冰已抓住袁志兰,快步跃出厅外,翻墙而去。 “谭冰!”李元夕气得跺脚。 * “啪——”一记耳光重重甩在谭冰脸上。 “停车,放我下去。”袁志兰喊道,见谭冰不动,她起身就要推开车厢门跳车。 谭冰伸手就把她勾了回来。 “老实点,袁志兰,你乖乖听话,咱们现在走,来得及。” “我为何要听你的!我的马行怎么办!路通怎么办!你只顾你自己,你个蠢货!” 说着,袁志兰就感到双臂剧痛无比。是谭冰加大了手力。 他紧紧箍住她,如钉子嵌入木板。 “我是蠢!蠢到不辨是非黑白,蠢到甘做你的使唤仆役!”谭冰咬紧后牙,“但人总有蠢够的时候,袁老板,你是不是该补偿我呢?” 袁志兰的眼中涌上泪水,却依旧不肯示弱:“你个蠢货,放开我!” 谭冰的心猛抽了一下,就像被鞭子抽打那样。他最是见不得她的眼泪。 五年前,他初遇她,就是她被惊马踏伤,疼的泪水涟涟。他带她去医馆,帮她驯服烈马,给她介绍生意,不知不觉间两人熟识。 但他总觉得不够,他不要只做她的搭档,他要成为她的依靠。所以当她提出要走些门路以扩大生意时,他立刻就替她办了,自此一脚踏入深渊,无可回头。 他以为如此便能赢得佳人芳心,但万万没想到,佳人心有他属,就是路通,那个他介绍来马行做牧管的路通。 “你可是要回去找路通?”谭冰不死心地问道,“他若是知道你做的事,一定不会娶你的。哈哈!” “那我也不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