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吧？” “没有，按照圣规，只能夫人一人留在观音殿中。我等下人，无资格入内。昨晚，我伺候夫人安置后，就去偏殿净室睡了。” “那晚上可有听见响声？比如喊叫声，打闹声，争吵声等等。”李元夕问着，踩在深雪里的双脚开始痛痒起来。可恶的冻疮啊！她轻轻跺了下脚。 “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我睡得很沉，是给小沙弥唤醒的。”说到这里，春莺刚收住的泪珠又滚了下来，“都怪我，要是我警醒一些，也许夫人就不会……” “不怪你。你该做的都做了。”李元夕柔声道，“夫人歇在殿上，铺盖很多吧，你急急下山，谁帮你拿呢？” “没有铺盖。夫人歇在一顶软轿里，今早我去殿上，软轿尚在，但夫人不见了。” “轿夫呢？”李元夕立刻追问。 “他们一早上山，听闻不见了夫人，也吓了一跳，说什么不关他们的事，抬着轿子就走了。” “这么说，夫人是乘轿子上山的？那轿夫你可认识？”敢扔下主母不顾，显然不是自家仆从，李元夕断定，江娘子是雇轿上山，但是她家有轿子啊，也有马车，之前去韩家了解失盗详情，江娘子还提出用车轿相送。 春莺摇了摇头：“先乘马车到山门，再换软轿入寺。车轿均是在‘千里脚行’赁下的。夫人心善，不想让罗大壮他们来回辛苦，家里也需要人丁护卫，每次上山，就租车雇轿。” “这样啊。”李元夕点了点头，心下快速思量，关键点已然明了，显然，观音殿才是重点，遂收住话头，举手示意频频翘首的搭档。 路通小跑着到了近前。 “大通，你陪春莺姑娘回去。”李元夕道。 “知道了。”路通立刻做了个“请”的手势，春莺遂跟李捕快致谢，摇摇晃晃地往回走。 李元夕跟上，却在抬脚的时候，一个踉跄，看看就要摔倒，她一把抓住了路通的胳膊。 “没事吧？”路通问道。 “到了韩家，不要走，务必看住了韩文成。”李元夕低声道。 “是他？”路通震惊。 “不知道。你看好人就是。有事鸣响箭。——我就不过去了，书吏差役你打发。” 说完，李元夕转身，直奔岸边，绕过人群，骑马径往圆觉寺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