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诶嘿了一声,向宫治和角名炫耀地吐了吐舌头,仗着有人宠爱就肆无忌惮这种事情原来是这么畅快。 感谢信介,你真是我的神明大人。 宫治和角名的表情就没这么好看了,宫治还伸手过来毫无理由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捂着被他弹红的地方,正充满怨念地看过去时,他别开头,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的景色,一些暖黄色的霓虹灯光落在他的鼻梁之上。 我趁他不注意,凑过去在宫治的脸上飞快地画了一个小小的幽灵。 于是一场混战以我的出手为导火索开始了,宫治没有愧对他作为运动系的良好动态视力,动作迅速地按住了我想要收回去的手,而另一只手已经在去够其他的记号笔了。 “小爱,偷袭可是犯规的。”宫治面色不善地挤出一个笑容,虽然按着我的那只手并没有施加太多的力道,但比我体型大出许多的肩背还是给了我很足的压迫感。 这样就会轻易吓倒我吗?才怪咧,不要太小看需要爬上爬下还得做修行功课的巫女了。 “那我就明袭好了。”我咬着上唇,另一只空闲的手灵活地窜出去,然后精准地拿到一只草莓色记号笔,咬开笔帽,在宫治鼻子上一点,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连北信介都没得及出声制止,唯一跟上我们节奏的是角名的快门声。 “你这坐在旁边看戏的家伙给我适可而止一些吧,别这么容易就可以逃脱!”宫治在我这里碰了一鼻子记号笔,转身瞄上了角名,刚才还是同盟的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一个正在用力地拿着记号笔往角名的脸上戳,另一个正在拼命躲开宫治的手,啊...手臂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看样子两个人都毫不留情呢。 真是脆弱的同盟关系,内讧来得是无比突然。 我原本是想做场外解说的,但国文上有句话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于是我也乐得参与其中。 趁着两个人的手都在互相压制对方,我捡了个大便宜,不紧不慢地在两人脸上分别画了一个卡通恐龙和迷你饭团,还顺便用手机记录下了两人的丢脸时刻,伸手在两人中间明晃晃地比了个剪刀手,没想到吧,角名同学,这种自己射出去的箭,最后扎回自己身上的感觉,今天我的相册真是大丰收了呀,多谢二位的款待哦。 “喂,小爱已经在你脸上画画了,还不打算松手吗?”宫治冷哼一声。 “你先松手。”角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 “我不,你先松。” “...才不要。” 两个人在这里不停地碾着车轱辘话,他们其实可以选择松开钳制住对方的手臂,来躲开我的袭击,但两个人都死死咬着对方,没有任何松手的意思,怎么感觉这场混战的意义到后面已经完全和初衷相背离了。 “你们几个都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北信介发话了,抽走我们手里的记号笔,“作案工具,没收。” 宫治嘁了一声,松开手,坐直身体,角名整理着衣服上被压出的褶皱,两人脸上都是我留下的痕迹,反倒是我这个论体格和速度都敌不过两人的“柔弱”JK脸上干干净净,没错...这就是获胜的感觉吧,今日的记号笔大作战是龙野爱的大胜利,好诶!为自己放一个拉花礼炮,砰!恭喜我自己。 宫治有些挫败地坐回自己的原位,用力地揉着鼻子,把那一块的皮肤都变得红红的,就像是变成了... “啊,治君变成面包超人了,好可爱。”我忍不住感慨道。 也许是被我突如其来的话给惊到了,宫治猛地咳嗽了一声,“什么?这幅样子,你会觉得是...可爱的吗?” 他揉着鼻子的手转而开始揉着自己的耳垂,显得有些难为情。 “被女孩子说可爱是大失败啊,治,这就是所谓败犬的开始哦。”角名揶揄道。 “败犬是,什么意思?”北信介问道。 宫治正要发动第二次战争,但被北信介这句话给问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北前辈连这个都不知道吗?就算是我隔壁家的大婶都知道败犬。” “喂,这么说太失礼了。”角名提醒了一句,宫治这才于事无补地说着:“没有说北前辈落伍,是老年人的意思。” “这更过分了吧。”我用余光观察着北信介的表情,他的手还在摩挲着词汇手册的纸面,眼睫垂下,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没什么起伏。 “我能联想到败犬是丧家之犬的意思,但和被女孩子夸可爱有什么关系?”他歪着头,脸上流露出几分不解,对于宫治的口无遮拦,北信介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角名有些被噎住了,但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惊讶,“真想不到会从北前辈嘴里听到这个问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