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不到要了! 任凭灵力熏得眼睛发酸,忬愣是没能找到那个高大的影子。 余光瞥到一个小孩在指着她,疯狂摇着家长的手臂,兴冲冲的样子,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眼瞧着那位家长要转过身来,忬来不及闭眼,正当她以为要被发现时,一只微凉的掌心覆上了她的眼帘,隔绝了她的视线,檀木香钻入她鼻间,手心的凉意也暂时抚慰了一下炽热发红的眼睛。 “妈妈!妈妈!那个姐姐她……!” “哎!别乱指人,小孩子家家的要懂事!走啦,快跟妈妈回家。” 大人小孩谈话声音渐远,直到他们远离了此地,眼睛上的那只手才垂下。 “失礼了,施主……”手的主人绕到忬身前站定,单手立于胸前,朝忬微微鞠躬,“请谅解。” 他微弯下腰跟她差不多高,哪怕没看到他的脸,忬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他来。 “二木……” “贫僧法号释和,施主莫要唤错了。”鞠躬良久,大辉才缓缓抬起头,语气波澜不惊,可那对不会骗人的瞳孔,倒是震个不停,“师、师嫂……” 嘴上说着让她别叫他名字,可到了自己身上,他还是忍不住唤她一声师嫂。 忬不禁握紧怀里的信封,一时哭笑不得:“你也认出我来了?” “贫僧无能,没有认出……是那日分别后方丈告诉我的。”他们很久之前在清水寺碰过一面,那时他还沉浸在和师兄重逢的悲喜交织之中,并未发现面前那个小小的高中生,就是他师嫂的转世。 师嫂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被那日大火困扰的,何止是要,还有那个想将她救出却失败的男孩。 “你师兄他……”忬刚说出口,忽觉有些不妥,又连忙改口,“要他不见了,我的眼睛出了问题,怎么找也没找到他。” “你的眼睛没有出问题,是师兄他……”大辉仔细斟酌了一会儿,才沉言道,“师兄他离开了东京。” “离开了东京?可就算离开东京的话,我应该还是能找到他……” “师兄他……离开了日本。” “什么?!”事情过于突然,忬惊讶地捂着嘴,声音都有些变调,“离、离开了日本?!” 这国怎么说出就出啊! 大辉点了点头,将袖里的物什掏出来,递到了忬面前:“这是师兄临走前让贫僧交给你的,他说,他的一切物品,任由你处置。” 忬低头看去,宽厚的掌心中,静静地躺着一枚钥匙,月光洒在上面,落下点点光辉。 “要让你交给我的?”忬拾起那枚钥匙,不难辨认出,这就是要的房间钥匙,“你们今天见过面?” “是,师兄上午来过清水寺。他说你一定会来这找他,便让我在这守着。”见忬又要开口问话,大辉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轻轻摇了摇头,侧过身给忬让出一条路,“施主请跟贫僧去一趟清水寺,施主想要知道的事,贫僧都会在路上一一道出。” 虽然不是很晚,但天色不好,黑云乌压压的,是即将下雨的预兆。 忬为了找要出门匆忙都没带伞,看大辉站这许久的样子,也并没带伞。 不想淋成落汤鸡,忬微微点了点头,便跟着大辉一同往前走去。 路程不是很远,大辉要讲的东西也不是很多,寥寥几句,便将上午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原来自天台那一别后,要便开车去了清水寺,长驱直入闯进寺庙最深处,也不管方丈是否在修炼,拉开门就去和他质问。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方丈被唐突了也不恼,看着曾经弟子泛红的眼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命本该如此,我不能过多干涉……” “你、你好歹告诉我一下啊……”要满腔委屈,却不知该发泄在哪,恼怒地锤了柱子一拳,拳头被摩擦撞出血色,他也不知道痛似的,“现在我知道了,念在曾经师徒份上,你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方丈年岁已高,修为颇深,已经能预测到凶吉。 他因预测到要与忬之间的缘分,凶多吉少,便一直瞒着。 可终究是瞒不过的,不管是凶是吉,哪怕他琢磨命运之数到死,也是琢磨不透的。 最终方丈还是把他所知的大概全都告诉给了要,虽然言语不多,但落在要耳中全是如珍宝般的信息。 当时大辉就躲在门口,垂头屏息,听着方丈与要的谈话。 “那方丈他说了些什么?”忬紧盯着大辉的侧脸,目光灼灼,恨不得让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