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宿醉起来的人头都要疼的炸裂,但纪初桃体质特殊,虽然喝醉了,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没有一点不舒服,甚至可以称为神清气爽。 只不过记忆从饭桌下来以后就断片了。 她睁眼时,张起灵还没睡醒,漆黑的眼睛紧闭着,睫毛很长很翘,鼻子也异常挺拔,嘴唇红润……嗯?他嘴唇好像破了,难道昨天晚上被什么划伤了?不会出去和人打架了吧? 纪初桃目光的灼灼直接把张起灵给看醒了,他有点迷茫地睁开眼睛,发现少女拄着下巴趴在他胳膊旁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张起灵,你昨天…….” 听到她的话,张起灵被子下的手骤然捏紧。 “你昨天是不是去打架啦?你看你嘴唇都破了,是不是有人打你的脸呀。” ……张起灵几乎是震惊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脸色并不怎么好。 纪初桃眨眨眼睛,不知道他怎么了,难道打架输了?那对方得多厉害呀。 见她确实不记得了,张起灵不知想到什么,又松开拳头,随后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直接掀开被子去洗漱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纪初桃,这真的很生气啊,不然怎么会理都不理她。 吴邪和王盟一直睡到了中午才醒来,看着还有点蔫巴巴的,一脸憔悴,这才是宿醉过后的正常现象。 四个人一起把昨晚的战场打扫干净,才打道回府。 一星期后,张起灵出门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吴三省手下一个姓楚的人联系了他,想要牵头夹喇嘛。 “你是说是三爷手下的人?那就是说三爷现在出现了?”纪初桃问道。 张起灵摇摇头,他并没有看到吴三省本人。 “那这次去哪里说了吗?”她又问。 “不知道,不过让我们先去长沙,从长沙出发。”张起灵敛下眼眸。 纪初桃点点头,看来这次三爷出的价格很令人心动,不然连去哪里都不清楚,怎么请动的张起灵,或者说,他知道,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不想告诉自己,也许是很危险。 “什么时候出发?” “两天后。” “行。” 两天后,纪初桃和张起灵坐上了杭州前往长沙的绿皮火车。 他们已经拿到了此行的火车票,纪初桃看过,是从长沙到吉林的。而吉林,她唯一知道的一个墓就是云顶天宫。 难道这次是去云顶天宫?她心思忽然一跳,也许这次她就能找到自己身体变化的原因。 杭州到长沙要八个小时,火车一开动起来,纪初桃就小脸煞白,车厢内各种味道揉杂在一起,令她胸口的郁结更重,只能一路趴在张起灵怀里昏睡。 坐在她附近的人连她的脸都没见到过。 下了火车后,他们在长沙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携带背包登上了前往吉林的那趟绿皮火车。 姓楚的那个人给他们定的是一个包间,纪初桃找到号码后推开一看,里面还有一个人,那身形那长相,非常熟悉。 “我靠!小天仙儿,小哥,又是你们!这真是八月十五生孩子——赶巧了。”不是刺猬头王胖子还能是谁。 纪初桃嘴角一抽,把背包放下,坐在胖子对面的下铺位。 “胖子,看来你这段时间休息的很好啊,又容光焕发了不少。” “哪有你和小哥好啊,我胖子老哥儿一个,孤单寂寞冷。”王胖子嘿嘿一笑。 张起灵还是老样子,沉默不语地把东西放好,坐在纪初桃的身边。她和胖子聊了几句之后,就不舒服地躺了下来。 纪初桃一上车就晕车,张起灵握着她的手,没几分钟她就睡着了。胖子自知和小哥没什么话聊,直接拿出一桶泡面,出去打水。 下铺位子宽,张起灵便也躺在了纪初桃身边,阖上了眼眸。 胖子回来,便发现俩人腻在一起,不由得有些牙酸,但同时又非常羡慕。 看看人家,找的天仙儿多好看,又有能力又有钱,运气还好。 胖子摇摇头,自叹不如,开始嗦起泡面。不过多久,门又被推开。他抬头一看,眼睛直接瞪大。 “他娘的,又是你?” 来人面如冠玉,妥妥的奶油小生,身边还跟了一个满身腱子肉的高大男人,可不正是许久不见的吴邪和潘子! 吴邪见到胖子,顿时头疼起来,与此同时也发现了躺在那的黑衣男人,被子里还伸出了一只雪白雪白的纤细小手,不用看也知道是小哥和小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