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军团“誓死”大会刚结束,一群扛着锄头,挥着镰刀的百姓便自发来到城主府门口,神色激昂的表明愿意为骸城而战的决心。
但林恩并没有出现,只有老财笑意盈盈的走出来,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各位做好手头之事即可,城主大人说了,打赢这场战争,100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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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到城主府的老财却是一脸苦相。
“小林,你夸下这种海口,是不是早就想好对策了?”
“这,还真没万无一失的办法。”林恩慵懒的趴在暖桌上假寐,“我之前让你弄的东西怎么样了?”
一听林恩听到那个东西,老财一愣,眼珠子一转,顿时喜上眉梢,“对啊,我差点儿忘记还有秘密武器了!要照这么说,凭借那玩意儿,还真有可能打兽人一个出其不意也说不定!”
但片刻之后,老财立刻否定。
“还是不行!兽人那边有法师,到时候随便施展几个辅助法术,咱们就没有办法了。”
“所以,我才说没有万无一失的办法。到时候如果能成功斩首对面法师,那这场战斗就有希望,如果不能,那骸城不保。”
“这太危险了!”老财连连摇头,“而且你不可能接近位于大后方的法师。”
对此,林恩只是报以神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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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陨心阿鲁格,银月之国驻加来前沿哨所指挥官。
作为一名年轻的兽人指挥官,陨心一直对兽人王将“才华横溢”的自己分配到加来这种穷乡僻壤而耿耿于怀。生来就是战争狂热者的他在这漫长的边境上只有一个不配做对手的对手——骸城。
这种不岔和怨念在漫长的平静日子里逐渐化作难以排解的愤怒,也让他的情绪变得越发暴怒——无论是对敌人,亦或是自己人。
于是他频繁对骸城发动战争,试图以屠杀来排解心中的郁闷,直到有一天,骸城彻底失守,心知骸城不可能再站起来的陨心下令屠尽骸城,将之洗劫一空后弃之一隅。
直到一个月前,派出的斥候告诉他,骸城正在重新建设,于是,陨心那猫戏老鼠一般的恶趣味便再次攀上心头。
这一次,为了让这弱不禁风的骸城能陪自己多玩儿会儿,他不但耐心等待骸城的城墙建造完毕,甚至还将攻打骸城的消息“不小心”透露了出去。
究其原因,除了自满与骄傲,更多则是因为这个家伙的心理早已扭曲。
此时,这位铁血指挥官正坐在军营帐篷内,一边擦拭着自己的武器——一把足有50斤重的狼牙锤,一边听着随战军师毫无意义的“唠叨”。
“根据情报,骸城现在的城主是一个叫做林恩的男人,似乎是个魔法师,擅长使用的木系魔法藤蔓纠缠,且不排除能够使用其他魔法的可能性。另外……”
“够了,白狗格鲁尔。”陨心停止了擦拭的动作,用眉头紧皱来表示自己的不耐烦,“我不想听这些无用的情报,只有弱者才需要这些消息。我希望你能将这场战争视为一次演习,屠杀,狂欢亦或是什么……总之,先暂时收起你那套谨慎吧,跟我一起逗逗这只老鼠就好,毕竟,等待老鼠成长的时间非常漫长,不是吗?”
“陨心!”格鲁尔无奈的看着这位昔日老友,内心感叹边境生活已经将曾经那个沉着的男人变成了冷酷无情以及骄傲自大的结合体。
毫无疑问,这样的结合是矛盾且危险的,甚至可以说致命——对于一个指挥官来讲。
“我有种预感,那个男人也许并不是个普通人!所以,我希望你认真一点,至少暂时收起你那可笑的自大,尤其是某个愚蠢的家伙主动泄露进攻计划之后!另外,我不喜欢逗老鼠,我只会干脆利落的解决它,永除后患。”格鲁尔重重的拍了下作战桌,上面的灰尘登时如同精灵一般飞舞起来,他那象征着中级法师的灰色袍子也猎猎作响。
“我们再讨论吧。”陨心不想和这个家伙吵架,毕竟在学院学习时,这人不论是骂人还是论文答辩可从来没有输过。“不过是这次战争过后。”
说罢,陨心先一步出了军营,为了远离这个啰嗦的好友,也为了活动下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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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骸城四下都是整装戒严,日夜巡逻的士兵,其中还参杂着不少自发参与巡逻的农民。
与身披甲胄,佩刀使枪的士兵相比,这些农民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可靠的装备,使用的武器也只有锄头镰刀,甚至是木棒和石头。但绕是这样,他们也在为骸城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
几乎所有骸城人都惊奇的发现,在亡城的危难面前,他们想到的,已经不是听天由命,也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而是追随着林恩,哪怕前路是死亡!
骸城的凝聚力,在这次的危机面前,空前强大。
当然,这段期间林染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每天往兽人军必经之路上跑,寻找着最稳妥,最有效率的打团地点。
虽然在在战略上,他向全骸城人表现出来的态度是藐视敌人,但在战术上,他却是没有半分懈怠。
很快,这一天到了!
第三日清晨,战争终于打响了。
骸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