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停下, “大概是凌晨三点左右到的,来了之后就一直在帐内等您,我对外没说您不在,只说陛下在与您密谈。”
“做得好,守在门口。”
法米尔说完,掀开门帘走了进去,顺便撑起了隔音结界。莱莫瑞恩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
“你怎么来了?”
看到莱莫瑞恩真的站在营帐里,法米尔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莱莫瑞恩也在同时看到了他肩头刺眼的红色:“你受伤了?”
“遇到赞迪了——不,这不重要,”法米尔摇了摇头,目光紧盯着莱莫瑞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莱莫瑞恩没有必要快马加鞭地赶来这里。
“……”
莱莫瑞恩望着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法米尔感到呼吸沉重起来:“是我父亲出事了?”“我想这件事不应该瞒着你,所以……”
莱莫瑞恩从怀里掏出了那封紧急密报,将它递了过去,“本来这件事最好等到战后再告诉你,但赞迪应该也知道了,我不能让你一无所知地上战场。”他眼看着法米尔的脸上褪去了血色,变得苍白无比,叹道,“你要是……接受不了。我会让杰伊负责菲尼斯——”
“不,我自己来。”
法米尔低声道,一面将那张纸接了过来, “都已经回到家了,怎么能让其他人……”目光落在了某行刺眼的句子上,没说完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嘴边。
法米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读了下去,直到读完了密信上的最后一行字,看着下方的一片空白,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起手在胸前按了按。那里有一张从另一封密信上撕下的纸条,上面的文字,是那个人留在这世上最后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