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延一脑袋嗡嗡响,望着手里还没送出去的药膏,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急忙丢到一旁。 父亲早逝,母亲不在身边,他作为兄长有责任带弟弟走上正途。 断袖,那是弟弟还年幼,还没有体会到女人的好,少年时又整日待在都是男人的军营里,没有接触过女孩子,根本就不懂,自己得好好想个办法才行。 陆景延正想找个机会和弟弟好好谈谈,他自己就先找来了。 “哥,你和菁姐的婚事什么时候办?”陆景川刚坐下开门见山道。 “什么我的婚事,小川,哥知道你这些年过的苦,这京中好女子多的是,你是没和她们接触过,再不济,过几天母亲回来了,陪在她身边那个林清柔也算一清秀佳人,清柔她温婉娴淑,你没事多和她相处。”陆景延苦口婆心,就想拉弟弟回头。 “哥,你想说什么,京中女子有你说的那么好,你怎么不成亲,你不是一直在等菁姐,还有那个什么柔,她是父亲挚交的女儿,与我有何关系。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你自己怎么不去相处。”陆景川是来叫他哥赶紧成亲,不要挡着他和苏善善,他如今每日都是煎熬,恨不得立即成亲了把人亲个够。 “爹去世的早,我是长兄,长兄如父,听哥的,找个女子成婚,那个苏善,哥哥给他找个别的去处。” “你要赶走苏善?” “不赶走留着京中人笑话你是个断袖,和府里小厮不清不楚。” “谁说苏善是男人?” “你说什么?苏善不是男人?”陆景延大脑没反应过来,苏善不是男人是太监?这弟弟的口味更重。 “善善是女子,你赶紧去成亲,我好和善善她爹提亲。”陆景川看他哥那个样就知道他不知道想到哪去,从小到大他都是一根筋,和他哥说话最好不要拐弯抹角。 “你说她是女的,你,你……”陆景延指着弟弟大半晌说不出话。这个从小不亲近女子的弟弟,居然学人金屋藏娇,藏了个女人这么久。 陆景川叹了口气,他还得仰仗他这个大哥帮他想办法提亲,不得不把和苏善善相识的经过,苏善善的来历都和他说。 那边兄弟关着门密谈了大半天,谈的结果兄弟俩都很满意。 苏善善睡了一夜,起来脸上已经消肿,这宫里的药膏就是不一样。也不知是药好,还是这里的空气水质好,她如今熬夜都不会长痘,以前每日护肤都不如现在清水洗脸的皮肤好,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身体本来皮肤就好。 她如今一想起陆景川亲吻自己就心惊肉跳,她这是越玩越大,那日情急之下表白的人好像是她,怎么陆景川的爱意涌现的比她还更像爱慕一个人。 一想到陆景川对自己有意,她又是担忧又有些小甜蜜,那少年眼里的情意让她情不自禁的沉迷,一想到书上威远将军的下场,沉迷瞬间清醒,那样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就算不曾相识她也不忍心。 陆景延还是不确定,弟弟能帮自己说服母亲娶秦子菁,看他胸有成竹,决定相信他一次,反正也没有比他现在更无奈的局面。 陆景延和秦子菁偶然相识,两人互相爱慕,可以陆母不让陆景延娶秦子菁,无外乎是秦子菁出生商贾之家,自古士农工商,商人地位都是最低,哪怕秦家做到了皇商,家大业大,不是已经破落的侯府能比。陆母仍觉得堂堂一个侯爷也不能娶一个商家女。 陆母以死相逼,陆景延也作罢,只是非卿不娶,他指望着弟弟娶亲,他把侯位传给弟弟的儿子,那时他也对得起祖宗,该为自己活一场。 秦子菁也婉拒了多少提亲的青年才俊,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在等着彼此,秦子菁自不会逼着陆景延不顾亲生母亲娶自己,要她嫁别人她也做不到。秦家多次催婚无效,也就随她了,谁叫她是秦家大小姐,天生经商的材料,秦家也是在她带领下才荣获皇商称号,嫁人了岂不是便宜了外人。 苏善善看这几天陆景川都是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这样也好,不然他再这么深情的望着她,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陆景川还能忙什么,他不像哥哥,想要的都会拼尽全力去争取,何况是心爱之人,他想过苏善善回尚书府后以李玉兰身份嫁他,想着让自己妻子顶着别人名字,怎么都有些膈应。 苏善善说她随母姓,善善是母亲为她取的小名,不如就给苏善善一个新身份,让她光明正大用这个名字嫁他。 李尚书那老狐狸自是难抓到把柄。再难也难不过有心人。陆景川在一切准备妥当,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明媚上午,亲自登门拜见李成孺。 李成孺自是一脸疑惑,自己平日和忠勇候府并无来往,这刚赐封的威远将军据说年少有为,一年前亲自请征,以一己之力死伤一半陆家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