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中逃走了,连翌日的第二门会试也不参加了;待到众学子都在贡院考试时,他悄悄溜回房间中拿行李,想要离开此处,却不料口渴之际喝下桌上一杯茶,然后便被毒死了。 死得其所,因为那位被许远和王翌欺辱、作弄,之后不堪□□而自杀的女子,便是魏展义亲手送到那二人房间中去的。 是魏展义的结发娘子。 走廊中此时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和人声,大概是赵尔韬遇害的一事被众学子知晓,连忙过去探望。 余笙歌见也没她什么事了,便向乔朝齐告辞离开。 乔朝齐看着余笙歌转身,走出房门,良久才移开视线。 这女子是个聪慧之人,看问题不拘泥局限,又心细,因而他才将案情一并告知于她,想看看她是否还能得出什么巧思; 只是方才,她看样子也在思考,但却给乔朝齐一种感觉——她同自己和邓枫思索的问题,似乎并不相同。 边上邓枫开口问道:“大人,不用隐瞒赵尔韬没死的消息吗,万一那凶手又来灭口伤人怎么办?” “那你就自辞官领罪吧。” 乔朝齐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不似玩笑:“若是你邓枫连受害者的安全都保护不了,我这京兆府确实该被金吾卫踩在脚下了。” 邓枫脸色有些挂不住,这几日一桩案子连着一桩,他着实是糊涂了,竟问出这种痴傻的问题! 他连忙起身弯腰拱手,领命道:“大人放心,卑职定不会丢了京兆府的脸面!” 乔朝齐摆摆手让他坐下,问道:“礼部可有消息过来?” 邓枫点点头道:“传来了,说是王翌的第一门卷面,非常漂亮,头尾呼应,缜密完整,若不是在会试众见到,实在难让人相信,这是短短一天内便能写出的文章。” 许远和王翌死时,金吾卫都出现得极快,并且想要插手其中; 可今日林傲年在场目睹了赵尔韬的受伤,注意力却仍只放在自己身上……乔朝齐眼神越发严肃,前日在许远房中,不光许远的衣物被金吾卫脱过,那房间也像是翻查过一遍的模样。 “你留在这里,赶在今晚学子入贡院之前,再问问情况,尤其留意魏展义、陶学兆和张知硕。” 乔朝齐叮嘱邓枫道,同时站起身子往外走:“我得入宫一趟,去见五皇子。” 余笙歌这边回了乔府,府中人见到她,都有些害怕的模样,等她走远了,又忍不住窃窃私语。 看来她那日在二夫人那的一闹,还是有很大的威力,除了分配过来打扫卫生和传话的,竟没人敢来靠近她住的那个小院了。 她正好乐得自在,回房后便看见莲香趴在桌上,见她回来,一双眼睛立刻亮闪闪道:“姑娘怎么又去那悦来客栈了,不会是为了帮我求证赵公子的人品吧?” 不是求证他的人品,是去救他的命。 这话余笙歌自然无法如实相告,她也没说赵尔韬受伤的事,怕莲香担心。 便糊弄这傻姑娘道:“之前确实是我误会赵公子了,他人品不错,你日后随心便可。” “小姐!我和他还八字没一撇呢!” 莲香红着脸一嗔,留下这么一句,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便又拄着那棍子,招呼人去厨房端饭。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于是余笙歌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让莲香坐下,二人边吃边聊,像之前那样。 她怕莲香出门,便能听说赵尔韬受伤的消息伤心,于是一直拉着她在乔府中缩着。 二人聊天嬉闹,时间倒也过得不算慢。 夜晚,余笙歌躺在被莲香铺得舒服的床榻上,透过窗子看天边月色。 是现代少见的静谧与美好。 她沉沉睡去之前,忽然想到,也不知余庆现在如何了。 乔府的另一个房间中,还亮着灯,管家坐在椅子上,严肃问面前家仆道:“你确定那骗子是离开锦城了?” 对方点点头道:“千真万确,小人问清楚了,就是那高人、不对,那个骗子!他去当铺兑了些银两,同伙计闲聊时候说的,老家就是王爷那块封地那边!” “你带几个人过去,机灵一点,若是需要的话让当地官府协助你,务必把那骗子给抓回来!” “是!” 这家仆领了命,却没急着离开,反倒是凑近了管家,小声问道:“李管家,您说那人真是个骗子吗?可是咱们老爷之前吃他那药,人真是精神不少!” “他不是骗子,那你就给老爷抵命去吧!” 管家对着这家仆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