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回头你找室友的校服试试,报一个长一点点的就行了。”现在水房外排着五六个班的人,左篆呼出一口气,站在队伍后面等着。 虽然宴鸿嘉没有接茬,但是杜争辉阴阳怪气的语调又冒了出来:“不是吧,还真以为自己能长啊?这身高可以了,意味追求身高挺没劲的。” “啧,”左篆示意杜争辉,“你别说话了。” 杜争辉碍于左篆的面子,耸耸肩:“开个玩笑而已嘛。” 现在真是饭点开始的时候,食堂人还不多,左篆运气不好,又遇到了王琳。 “她又过来了,”宴鸿嘉偷偷扫一眼付灵宵,“昨晚班长掉眼泪就是因为她。” 左篆要强道:“谁掉眼泪了?” “什么?”杜争辉不知道昨晚晚自习发生的小事,很震惊,他还没来得及问,就看见付灵宵突然往左篆身边贴近,看着前方打饭走过来的可怜样的女生。 地势由下而上,王琳要看左篆,需要微微仰视她。 山顶风大,左篆站在水房前面的台阶上,她的短袖和衣摆随风鼓动,短发向后飞扬,左右同学簇拥着她,把她视作中心。 付灵宵看见了王琳眼里藏不住的自卑、不甘和嫉妒,看得一脸茫然,多大的仇?她转而看向左篆,生怕左篆再哭出来。 哪知左篆没有往王琳那边看,而是旋侧了上半身,去看水房的排队情况:“走吧,快到我们班了,早点抬完水早点吃饭。” 王琳还没有走到这边,四人就进了水房,避开了这一次的交集。 回去的路上,付灵宵和左篆排着走,轻轻和她说:“篆篆,你别难过了。” 左篆冷酷无情:“没事,我已经水泥封心了!” 付灵宵反而笑了起来:“好……” 抬完水,终于可以去吃饭了,左篆和付灵宵端着碗回宿舍。 “下午考历史,”付灵宵问,“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左篆摇摇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没复习哈哈哈,这一个礼拜的补课,感觉都不在状态,书上的内容是记住了,但是完全没有理解,没有任何想法。” 付灵宵扒拉两口饭,拐进第二栋宿舍楼里,她慢条斯理的语速在楼梯间回荡:“才开始是这样的吧,而且老师也讲得很快,毕竟一个学期学完高二的内容。” 左篆是无所谓了:“就这么学着吧,大不了高三加把劲。” “完了,”付灵宵开玩笑地笑话她,“你要被李回归带坏了。” 左篆笑骂:“李回归是根本不学,昨晚上还好意思嘲笑我同桌的数学,他不会以为他比我同桌高了五分很牛逼吧?” 付灵宵缓缓笑起来:“但是皇上的政治真的好强啊,我看了他的卷面,感觉学不来。” 到了宿舍,正好,当事人认证的太子正在传阅新鲜出炉的开头,得到了一致好评。 乔霓十分活跃地来回走位,“这也多亏了我的父皇——”正好,左篆走了进来,乔霓两手递到左篆方向,“也就是篆篆的同桌,宴鸿嘉同学。” “据说新同学政治周测考了第一,”舍友看完了手稿,传给左篆阅览,“篆篆,看吗?” 左篆看了,看完后直叹:“这主角,怎么一股子宴鸿嘉的味道?” “没有吧?”太子说,“我觉得比宴鸿嘉风骚多了,宴鸿嘉顶多是中二了点,这个人设是我参考了历史上的周桓帝宴游调整的——哇哦!” 乔霓眼睛一亮,看向左篆:“难怪他说他是大周的皇帝,原来是一家的啊。” 左篆怔了一会儿:“我去,我现在才反应过来,都是姓宴的。” “这个姓本地挺少见的,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诶。”付灵宵说。 午休时,十人间的宿舍里,一半人在复习,一半人在睡觉。 左篆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梦见了王琳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接着她抬手就是一拳,把糟心的王琳抡飞后,四周开始人声鼎沸—— 午休铃响了,值日生已经开始打扫走廊。 暑假补课的中午就没有一天是让人清醒的,所有人就像丧尸一样游走,左篆到了教室,也不清醒。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来了教室,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杂。 远远地,左篆听到有人在说:“杠神被打了。” 另一个人问:“他们说有人打架,原来是杠神啊。” 女生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就问了句:“杠神是谁啊?” “杜争辉啊,”那人分享八卦,“也不是打吧,就是被隔壁班的人堵在宿舍楼梯口,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