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订婚戒指。 那是他为温以设计的戒指,以前他在愚人节逗温以玩,送了她一枚手折的纸戒指。 那枚戒指其实他折了好几天,废了一纸篓的纸,折得眼睛都疼了才折好一枚。 温以一开始好开心,像一只得了食物的小仓鼠,两只手很可爱地捧着小盒子,一双眼睛亮亮的。 他觉得好玩,看着她白皙的脸蛋甚至想上手戳一戳。 但是温以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那枚戒指,开心的眉毛往下一撇,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他那时候还觉得好笑,因为对方表情变化的迅速,笑得摔倒在沙发里,还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之后温以躲在卫生间偷偷哭了好久,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以为乔羽睡着了也偷偷哭。 她受不了这种玩笑,就像现在的乔羽受不了这次求婚的乌龙。 那次愚人节之后,乔羽做了一份戒指的设计图,碎钻镶嵌在主钻周围,象征着他希望温以能够得到的爱。 但这枚戒指落到了周雅手里,这枚他日日夜夜念着想要送到温以手里的戒指。 他太懦弱了,不敢反抗父母,不敢反抗命运,更不敢向周雅坦白真相。 只有温以愿意原谅他,以前她总会原谅他,但看样子这次好像不会了。 - 温以把脑袋埋在被子里,躲着他的目光和打量。 乔羽还是像以前那样,很自然地伸手去拉她。 他不知道怎么的,用的力气没收住,不小心碰到了温以的肚子还是腰,温以被吓得抖了一下,然后忽然推开他,红着眼睛,眼泪泫然欲滴地挂在眼角,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你别碰我。”她皱着眉说. “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吗。” 她的鼻尖红红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以前都没这么苍白,惨白惨白的。 好像真像流言说的那样,周家的二女儿是个病秧子,马上就要死了,接回来也享不了福,可能本来就不是个享福的命。 乔羽心尖疼得发颤,他想摸一摸温以的脸,就像以前那样。 但温以不愿意温以把他推开,让他走远一点。 她说周雅是她的姐姐,他们还有什么机会,他们之间现在又算什么。 她不想做情妇,不想当小三,不想当被人嘛被人唾弃的贱人。 明明是她先和乔羽在一起,她都怀孕了,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 就算是到外面卖,卖了这么多年,都能攒一笔钱了。 她现在身上只有一万多块钱,之前发了工资,打在以前的工资卡上,她一直没舍得用。 本来最开始想给温父温母买点东西,她每次打电话去问,对方都各种找她要钱。 温以想着要攒钱生宝宝,一分钱都没有给他们,不管他们怎么威逼利诱,怎么气急败坏地辱骂。 但听着他们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她还是会觉得委屈,会感到难过,会像小时候那样一个人悄悄抹着眼泪哭,不哭出声音,眼泪积攒多了就用手背胡乱地抹一把。 她哭得不好看,不像那些漂亮女孩那样,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乔羽不喜欢看到她哭,他会跟着心里难受,说不出来的烦闷。 他说:“你别哭。” 他在身上翻找一通,没有找到纸,就想用衣袖去给温以擦眼泪。 温以烦得要命,更受不了他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拉上被子盖住自己,闷闷地说:“走开。” 乔羽僵硬地停住动作,尴尬地问:“怎么了?” 他怎么好意思问怎么了,温以都快被气笑了。 她没说话,乔羽心情也不怎么好。 昨晚向周雅求了婚,他懊恼得一晚上没睡着,心里不舒服,觉得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和温以在一起,以前觉得没什么,现在一想发现还是受不了,他觉得自己不能没有温以,他需要温以的爱,也需要爱温以。 他从二十岁还是一个青涩少年开始,就一直爱着温以,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稀疏平常。 如今陡然离了这件事,他觉得不太习惯。 今天他遇见温以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他好久没认真瞧过温以,昨晚混混沌沌地见了她一眼。 她被大雨淋得湿漉漉的,明明有伞还是会被雨淋湿。 她永远这么笨,笨得让人觉得可爱。 他担心她的身体,也因为被她撞见而感到惶恐。 但他没办法,昨天晚上所有家长都在,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