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便把虞烟叫来,看她没有值钱的首饰,大发慈悲拿出了刚买的簪环,给她试了几样。 虞烟很讨厌那种受人摆布的感觉。她又不稀罕这些东西,而且她那时爱动爱闹,戴着很是不便。 她那时还不会拒绝人,坐在凳上由着她们插戴。以为她们玩够了便会放她走。 她又不知道她们是在暗示什么,说的话不清不楚,听得她云里雾里的。 大约她某句话让二人不痛快了,吴月然十分粗鲁地拔下她头上的簪子。 一根头发断在吴月然手中,虞烟立马泪盈于睫,掉了几颗眼泪。 吴月然还很嫌弃地捏住手上那根断发,往地上一扔:“至于吗。又没欺负你,哭什么哭。” 旧事历历在目,虞翎居然没怎么放在心上,虞烟有些生气:“两三年前罢了。三姐姐怎么记性如此不好?” 以前居然还有脸嘲笑她记性不好。简直过分。 虞翎是真不记得了,虞烟从小就爱哭,谁知道是为了何事。 虞翎看向吴月然,想让她说句话。吴月然神色恍惚,根本没看到虞翎朝她使的眼色。 虞烟断了几根头发,吴月然原本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偏偏在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很不寻常的事。 那时候她母亲说动了虞老夫人,把虞峣那个名额让给了她嫡亲哥哥,母亲很是高兴,吴月然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母亲想给虞烟挑个金簪送去,吴月然见挑中自己最中意那一支,当时就不肯了,跟母亲撒娇,把另一个素簪给了虞烟。 到晚上睡觉前,都没有异样。但她半夜醒来,却觉得脖子有些痒,挠了挠没太在意。 可翌日一早,半梦半醒间,丫鬟拨开帘子叫她起身,而后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吴月然睁眼坐起,便看到自己手上一片血红,低头一看,衣襟上也有血点。虽不多,但在雪色中衣上格外惊悚刺目。 后来才发现她脖子上有一道细如发丝的伤痕,不知道怎么来的,半夜她觉得脖子发痒,挠了几下,便弄得指尖沾血。 吴夫人大惊失色,当即为她请了大夫诊治,等喝了汤药,再梳妆穿衣,回头又发现枕上卧着一束断发。 吴夫人是虔诚信众,见状便把吴月然送到寺庙里住了段日子,大师说的话玄妙高深,只让吴月然多行善事,莫要招惹是非。 那些断发,时至今日,吴月然想起也觉得心疼。 而且,心头发虚。 吴月然简直要怀疑她和虞烟八字不合。 虞翎不知她为何不说话了,狐疑地打量她。吴月然清了清嗓子,曼声道:“你还有个丫鬟呢?怎么只有这一个了。” “回乡下探亲了。”虞烟道,“既无事,我便先行一步。” 虞烟拉了拉虞峣,兄妹两个一前一后离开。 待二人背影消失在拐角,虞翎眸子一转,问道:“你就这样放她走了?” 吴月然回忆起旧事,心里不太舒服,道:“罢了。今日也累了,懒得和她多嘴。再说,过些日子,去侯府还得指望她。” 虞翎了然,敛了目光,轻声道:“也不知二叔是如何搭上宁昌侯府的。” 吴月然对此没有兴趣,反正能借势便好,不关心从哪来的。 之前在寺中住过些日子,她一颗心本来已经安定下来,但在虞家又回想起来,仍是心头惴惴,问虞翎:“她另一个丫鬟是哪的人,怎么看着怪瘆人的。” 虞翎只记得那丫鬟叫青柚,比寻常姑娘高半个头,人也清瘦,多的却不知道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吴月然道:“看着有些来路不正。谁知道从前做什么的。” 虞翎笑了笑:“她来路不正的……哪止这个。只是你知道,二叔在军中为将,虞烟年纪小的时候,女红认字这些不学,先把翻墙爬树学会了,身边的丫鬟有样学样,都不是什么规矩的。” - 一回屋,虞烟换了衣裳坐在罗汉床上,珠珠兀自去忙,忽然听她哎呀一声,珠珠放下手中物什,连忙到她身边来,捧起她的脸左看右看。 虞烟被珠珠捧着脸,很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我没事。” 珠珠放下手,一脸洗耳恭听的神情。 虞烟赧然,盘弄着手里的锦帕,支支吾吾开了口:“我就是,忽然想到。那日请姻缘符,旁边有人说,这寺里的物件,不能说‘买’,得用‘请’字。我忘了那天拿给谢公子,说的是哪个字了。” 珠珠安慰她很有一套,递了蜜茶过来:“姑娘无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