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不停的泛酸。 怎么人人都抱得了她,就他这个亲爹抱不得? 佑儿被抱走,何夫人终于能跟诸晴说些话,她问了问诸晴身体怎么样,又交代了些月子里需注意的事情。 讲了小半个时辰的话,何夫人一偏头,就瞧见何如巴巴的看着自己。 她也不占人夫妻俩说话的时间了,起身道:“我再去看看佑儿,你好好休息。” 何夫人去了隔间,佑儿被放在小摇床上,乳母正在缝小衣裳。 佑儿的衣裳自有何家裁制,这自然是她为自己的孩子缝的。 她瞧见何夫人,立马放下手上的针线活,上前行礼。 何夫人也没叫她免礼,而是走到摇床里的小佑儿身边。 她睡得正香,却咧嘴笑着。 也不知道她睡着了梦见什么,笑得这样开心。她只是咧着嘴笑,也没发出什么声响。 这模样,叫何夫人心都化了。 她不忍心打扰佑儿,便收回视线,也不看还在行礼的乳母,只道: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得记着,雇你来是照顾小姐的,你要知道轻重缓急。” 乳母小声称是。 何夫人这才让她起身。 . 何夫人一走,何如就占了她的位置,眼巴巴的瞧着诸晴,道: “你撵我走,我好生伤心。” 诸晴笑了一声,道:“本就不让男子进月子房里的,哪里是我撵你?” 何如强词夺理道:“你瞧,本不让人进来的,我却来了,可谓是历经磨难,你却要将我拒之门外,你是有了佑儿,便不要夫君了。” 诸晴听他说这样的话,也坐直了正色道:“是了,孩子都生了,我还要你做什么?” “那不行。”何如刚忙道,“孩子虽生了,你还得坐月子呢,你得留着夫君照顾你月子。” 诸晴没绷住,笑出了声。 他俩又胡说八道了些废话,分明是没什么用的话,却说得津津有味。 若是告诉当年刚出书院的诸晴,她两年后会和一个人净说些不过脑子的废话,说上一两个时辰不歇,她一定会觉得那是妄言。 但如今事实却是如此,他俩你一句我一句,说到口干舌燥了也不停。 还是芳絮有眼力见,端了壶热茶过来。 这间房本是清空了,用作产房,妊娠后连夜收拾,又添了些家具。 何如虽对芳絮颇有微词,这时候也不好说什么,端着茶喝下去。 他又同诸晴说了会儿话,但没过多久便感到有如厕之意。 只好断在兴头上,道完别还依依不舍地看着诸晴,直到实在憋不住了,才像屁股着火了般快速离开。 诸晴看向他喝水的那个杯子。 芳絮主动认下了,坦然道:“奴婢加了些车前草、灯心草、金钱草,小爷许是早上不曾出恭,所以急了些。” 无伤大雅的小事,倒是把诸晴逗笑了。 兰茵从烧水小房出来,就瞧见诸晴在朝芳絮笑,立马警铃大作。 . 午食是兰茵端来的,是些清淡小粥。 月子里不能太过温补,头七天只让喝些清粥。 何如放也没吃就又来找诸晴,看见颇显寒酸的午食还十分嫌弃。 诸晴笑道:“坐月子最好先这样吃,你都不懂,还说要伺候我月子呢。” 这话叫何如醍醐灌顶。 他先前只了解孕中要注意什么,从昨天发动开始慌了神,今天早上起来只一股脑的想待在诸晴身边,竟忘了去问这些。 何如懊恼的敲了敲脑袋,在诸晴用食的功夫里又风风火火的跑出去,逮着老嬷问了个遍。 他一向脸皮厚,问完了自觉学成归来,又得瑟着到了诸晴屋里。 还好这间房是早用厚重的帘子隔出里外来,否则就他这快把门槛踩烂的架势,说什么不得透风,这月子房要跟个筛子一样,里外全是风了。 诸晴用完食,躺下歇了没多久,便听见何如道:“阿晴,起来走走。” 她偏头看向何如,随口问道:“母亲说月子里要多休息,你怎么反其道行之?” 这时候,只见何如老神在在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本书,站在诸晴面前,憋着笑装出老学究的模样,翻着书页,然后念道:“脏腑壅塞,关节不利,切不可多睡,须时时行步……” 他句读不通,念的话叫诸晴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