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读百遍,其意自现......” 诸晴将何如前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又在书架上寻找着。 何如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何如,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来家里拜访的人是谁?” 诸晴突然转头,正大光明的向何如打听。 可惜什么事儿都老实跟诸晴说的何如,对这些事儿是真的一问三不知。 诸晴也只是试着问问,没打算从何如那问出什么消息。 她现在满脑子被一句“信口雌黄”塞满了,也顾不上监督何如读书情况。 不过她去另一间书房时,点住要跟她一块溜达出去的何如,道: “你好好看书,回来我考你。” 何如苦着脸又坐回去,看着诸晴走进大书房。 . 待何如再见到诸晴时,她似乎已经理好心绪,没了先前那般焦急模样。 他不晓得诸晴做了什么,好奇的看着她。 诸晴见何如抬头看她,便走近他身边。 她看了眼何如的书页,道: “你已将这本书倒背如流了?” 何如不解其意。 诸晴又道:“不然怎么我出去时你看到第八章,怎么等我回来你却在看第七章?” 何如羞恼的盖上书页,欲盖弥彰。 他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我通读一遍,如今在细品、细品。” “这样啊。” 诸晴随口问了句前边几章的内容。 何如表演了一场“沉默是金”。 她叹了口气,又笑道: “是我自己执迷了。我自个儿还说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院子,却想凭自己所想造个院子出来。” 何如听不懂,但他知道诸晴很失望。 他内疚的看着诸晴,却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干脆破罐子破摔道: “除了读书,你叫我做什么都行。” 诸晴没再说什么,只对他笑道:“我不拘你,你乐于做什么便去做吧,只一点,违法乱纪之事切不可为。” 何如傻乐着呢,起身握着诸晴的手道: “好阿晴,你最好了,你读书我给你端茶倒水、研墨铺纸都行。” 诸晴不作答,只淡笑着,收好了摊在桌子上的书。 又过了两日,芳絮打好了三条络子,奉于诸晴。 诸晴将淡雅素净的络子放进装着琉璃珠的木盒里,封存。 芳絮一贯不会多言,只是诸晴却“多嘴”起来。 她喃喃自语道: “昔汉武陈后因妒,擅行巫蛊,被贬长门;先帝在时,独宠宜妃,欲废长立幼,致使祸患。” “可见情爱之事,使人失智,状似疯魔。” 芳絮沉默不言,诸晴叹了口气。 又想到身体每况愈下的皇后,心有不安。 . 诸晴没再逼着何如读书,自己也没怎么去书房。 她除却随何如出门闲逛,大多时候摸一两本闲书,在院子里懒散的看着。 这时候何如才觉得,当时让院子进行翻天覆地的改变是件错事。 新栽的植株或垂头耷脑、或顶着两片绿叶子随风摇弋,显出了些许荒凉意味。 实在配不上美人晨读的场景。 没过几天,何如又定了一波盆栽,摆在院子里,挤攘着,凑出些热闹来。 至于那些盆栽日后作何处理,他却没想过。 诸晴看了眼换上骑装,今日打算出城跑马的何如。 又将视线放回手中的书上,平静的掀了一页。 孩子心性,从无定性。 想一出是一出,从不会瞻前顾后。 今日喜欢这个,明日想要那个。 所以自己是昏了头,才想着强摁他定心读书。 大抵也是昏了头,才差点被一头冲进来的莽小子敲碎了心防。 . 何如今日是应约去的。 成婚头两天,没人敢去邀他,怕坏了人家的好事。 现在过了半个月,何如在屋里待得快要发毛,终于等到以前那群一块儿玩的朋友想到自己,乐呵呵的跑去赴约。 他临出门前还想拉着诸晴一块去。 诸晴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