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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棉花糖boy(白兰·杰索)是在美国读大学的时候。

当时我已经从警校毕业了(这部分档案已被抹消),还有这东大法学院的学历,但这样的履历对于卧底来说不是好事,于是我被派往美国读工科大学。

——我在警校学习的档案已经被抹除,而且警方内部人员也都会默认我不是警校生,但我在东大认识的人太多且成分复杂,他们不可能统一口径说不认识我,而且我还在里面呆了整整四年,所以这部分的经历想要抹除是基本不可能的。

我去了美国之后,通过正经途径学习了制作炸-药、化学腐蚀剂的技能,时不时去参加一些不正经的派对,课余再搞点反社会倾向的小行动,进了几次橘子(拘留),最终伪造出在国外学坏了的假象。

在我的设定中,教坏我的人有很多,其中就有白兰这个人。

白兰·杰索,这家伙三观扭曲,是曾经跟我“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之一。此外还有个叫入江正一的年轻人,与当时的我们关系紧密。

入江正一红发,总戴着副红框眼镜,所以我一般叫他“眼镜仔”;而白兰一整天都在吃棉花糖,所以我叫他“棉花糖boy”,而他叫我“小骗子”。

我们几个当时都是工科大学的学生,还是同级生,都有那么点邪门歪道,只不过我整天研究炸-弹、试剂,而他们则在研究时光机、记忆消除器——没错,美国的大学生路子就是这么的野,超前的野。

等等,普通的男大学生,怎么会跟如日中天的Mafia大佬挂钩?白兰貌似也没有Mafia家族血统啊。

我不禁指着白兰的照片,问道:“这货……跟阿纲一样,是隐藏的Mafia继承人?”

库洛姆摇头,眨巴紫色的左眼,“不是哦,他是自己组建的家族,而后吞并了基里奥内罗家族,最终形成了现在的密鲁菲奥雷。”

我心里直呼牛逼,现代版的教父啊!

就算是阿纲,那也是继承了已经积累九代的彭格列底蕴与荣光,而白兰这个区区普通男大学生,竟能做到这种地步,我真的是想破头都想不通。

基于对白兰的理解,我不禁蹙眉:“这是个完全不讲武德的家伙,还是让阿纲小心为妙。”纲吉那样的老实人,对上白兰这种三无(无心无肺无道德)的乐子人,实在是太吃亏了。

库洛姆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提醒boss的。”

小春和京子这时候也走过来了,我和库洛姆都下意识的结束了谈话。

这期间我没怎么接触琴酒,但琴酒有打电话过来,跟我说:“婚事你要订在什么时候?”

这种事我当然是能拖就拖了,每次都含糊其辞:“等过段时间吧,你先适应一下意大利的生活,熟悉熟悉人,你不是都不记得了吗?”

每到这时琴酒就会沉默,然后挂断电话,但次日他依旧会打电话过来催促,仿佛有焦虑型强迫症。

这让我不甚厌烦,却也知道这是我自己种下的恶果。

末了,我只好随便给个日期,“七月七吧,听起来就很吉利,也很对称。”

我心想干脆把婚给结了算了。虽然一开始撒谎,只是为了苟命和戏弄一下琴酒,然而玩笑开大了,这会儿我已经骑虎难下。

琴酒的极端人格我是十分了解的,就算失忆了也不会扭曲人格,如果琴酒怀疑我是耍着他玩儿,根本不是真心和他谈情说爱的,他依旧可能会剑走偏锋,对我拔枪相向。

即便是定了婚期,也跟两个家族的boss沟通清楚了,他们也决定帮忙张罗婚礼,我也依旧提不起精神,每天都在混日子,连试婚纱这件事情也极力的往后拖。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可能是恐婚吧。

结婚一时爽,婚后火葬场。

万一婚后琴酒回想起过往,我该怎么收场呢?每当想到这个问题,我就忍不住长吁短叹。

“怎么,结婚还要愁眉苦脸?又没有人胁迫你,不想结的话就不要结了。”里包恩软萌又冷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我一扭头就见到了那个二头身,穿黑色西装的大头婴儿。

由于受了彩虹诅咒,四十多岁的里包恩却只能够以婴儿的面貌示人。如果不是我已经非常了解他以及彭格列,不然我还真无法想象,这货竟是曾经的意大利顶级杀手。

我内心的独白在里包恩,看来一览无余(不知道是读心术,还是察言观色能力),里包恩拿枪指着我的脑袋说:“现在也是。而且不是意大利,是全世界。”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不会顺着他人意思说话的男人了,失忆前的琴酒除外。

你不懂。我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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