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美慧听到房子的事儿,松了一口气,不自然地脸上表情闪过不耐,语气烦躁。 “听着,我不管候百生那个狗杂碎跟你们说了什么,房子的事儿找他,我没钱。滚吧,别再来打扰我。” 砚京保持微笑,“抱歉,候先生拒绝承担房内损失,并且将真正的住户,也就是您的身份信息给了我们,作为林女士的代理人,我们有权为她追回这笔房租与损失,经由特管局批准,已经将您的信息,包括您的行踪进行了定位追踪,如果您拒绝偿还,我们将强制性公开您的所有信息,让您接受应有的社会性惩罚。” 她的语速很快,丝毫不像是编的,韩美慧听完,愣了几秒,猛地抬脚踹了一下墙壁。 “妈的,狗杂碎。” “特管局还管理这个?”韩美慧骂完,走上前去,似乎在考虑能不能将她打晕然后跑路。 砚京:“特管局原是不管的,但因为您与张德亥的特殊情况,张德亥死后您原本应该接受特管局审查的,但是您的逃跑行为让特管局将您定义为张德亥死亡的嫌疑人,在与我们达成协议之后特批。” 听到张德亥,韩美慧气得捶墙。 “他妈的,张德亥死了关我什么事儿。”韩美慧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她只在乎自己的个人信息与行踪被挂上去,于是她问,“这个什么信息公开,所有人都能看?” 砚京笑着点头,一本正经说瞎话。“是的呢,包括您的父母亲人,因为您的行为违背社会良俗,造成的影响过重,您的亲朋好友将着重被提醒。” “……” “啊!” 韩美慧抱头尖叫一声,冲过来就想拽住砚京的领子,“我他妈不知道不知道,我也没钱,听懂了吗?” 眼看着她崩溃,砚京不急不慢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录音笔,“我们只是一个代理公司,您跟我们说没用,要想取消您的身份信息公开,还得是特管局允许。” “如果您愿意,我现在就可以联系特管局的工作人员,为您进行笔录。” “我不愿意。”韩美慧对特管局等管理人员天然就没什么好感,她走到砚京身边,沉声说道,“我跟张德亥的死没关系,房子是候百生租的,坏了找他。” 砚京表情无奈:“这您跟我说也没用,张德亥怎么死的跟我也没关系,我只是个传话的。” “操他大爷的,”韩美慧被气急了,“这是什么,录音笔?” 韩美慧注意到砚京从开口说话就拿在手里的东西,脑海中某个点一闪,一把抢过来,“喂喂,喂,我是韩美慧,本人在此声明,张德亥的死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别再来找我了。” 砚京:“没关系你跑什么?” 韩美慧捏着录音笔,神情狰狞,“我不过是问他借了点小钱,我又不是不还,等我赚了钱,我还他五倍,十倍都行,他为了这事儿跟我争吵,喝多了还跟我动手,不跑等着他打死我吗?” “可是张德亥死的时候,你没办法证明自己不在场,你离开了,身边有人能证明你一直没有离开过吗?” “啊啊啊啊我哪儿知道。”韩美慧被张德亥死了的消息逼的崩溃,她藏起来之后没多久,就知道了张德亥死的消息,庆幸之余又担心自己被找上,自己可是问他借过很多钱,还跟他关系那样,怎么看自己都有嫌疑,再加上韩青青那个贱人逼自己还钱,她只是想先躲起来,等事情过去了再说。 “你们以为张德亥是什么好东西吗?他死了活该,上天都看不过去收了他。”韩美慧对着砚京歇斯底里地喊,“就算是嫌疑人,那他养的小情人嫌疑更重吧。” 看着砚京一脸懵懂的表情,韩美慧捏着录音笔,“张德亥在外面还有个小情人,你们怎么不去找她。” “啊这哈哈哈你开玩笑吧,怎么可能。”砚京不信。 韩美慧反骨上来,非要说出个四五六,“怎么不可能,难道他每天晚上都在我家睡吗?怎么可能,他晚上夜半三更的,不是出去嫖了,就是还养着个小情人。张德亥可宝贝她了,藏着掖着的。” 砚京想到进出他们单元楼的名单,朱年年那张脸从她脑海中冒出,砚京垂落在身侧的手有些颤抖。 “是,是吗?”她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不是私人问题,是关于特管局……” “问。” 砚京:“您知道宋金凤吗?” 韩美慧嘴角一耷拉,明显的不屑。 “那个老虔婆,怎么,你不会想说张德亥跟她有一腿吧。” 砚京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强忍着不适开口,“现在的您面对录音笔必须要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