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木木地也完全没有了白天嚣张的气焰,任由她戳来戳去。“我们家年年要是有什么事情,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年年你说,是不是她来我们家了?”宋金凤一把紧紧地拽住朱年年,眼神瞪着姚栀子,没发现孩子身上只披了一件宽大的衬衫,堪堪遮住身体,和姚栀子一样赤着脚,双手局促地握在一起,不敢抬头看人。 砚京松开雨伞挡在她的面前,将她裸、露在外面的身体挡住,也挡住了周围人若有若无的视线。 朱年年两手攥紧衬衫,在宋金凤的逼问下露出一个机械化的笑容。 冷不丁地,砚京被她的笑容吓了一跳,朱年年大概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看身量可能更小,在黑夜中一双眼睛好像会发光,不知道是不是砚京的错觉,朱年年似乎,跟正常人有点不太一样。 火很快就被熄灭了,救火人员再三保证房屋不受影响之后宋金凤不依不饶地上前,非要对方说出是有人刻意纵火,至于被讹的这个人是谁,大家都有目共睹。 “起火的原因是窗前违规摆放水泥炉,炉子里的烧炭没有熄灭,没关窗户风一吹一点火星遇到窗帘就能烧起来,这不是你们住户自己作死吗?”半夜救火遇到这么个胡搅蛮缠的老太太,救活人员的脾气已经被消磨殆尽了。“您应该庆幸被人及时发现,不然您这家里也保不住了。” 宋金凤被他的话术愣住了,等她回过神来转身便给了朱年年一巴掌,朱年年被她打偏了脑袋,砚京看着宋金凤恶狠狠地戳着朱年年开始骂,又打又骂的没几分钟在众人的围观之下宋金凤便开始坐在地上哭。 “您也得了,这事儿不还是怪您自己吗?”围观群众中有人大声说道,“早就跟你说了别在居民楼里燃炉做饭,起火的教训还不够吗?要是哪天你们祖孙两人中毒,那可真是没人知道就死了。” “放屁,这明明是朱年年在家干的。”宋金凤对着围观群众破口大骂,“早知道这小贱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她那早死的妈一样。” 朱年年站在砚京身旁,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现在火也已经熄灭了,都散了啊,你们家今晚是住不了了,要不你们祖孙俩去找个旅馆凑合凑合?” 宋金凤没应声,等人都散了之后起身,看着砚京挡在朱年年身前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在朱年年的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下,朱年年不闪不躲,咬着嘴唇死死地忍着。 “赔钱货,怎么不跟你那早死的妈一起死了算了。”宋金凤目露凶光,各种污言秽语疯狂输出,砚京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听到的脏话加起来都没她一个人说的多。宋金凤喘了口气,看着跟个木头一样的姚栀子以及一直往姚栀子身后躲的朱年年,气血上头抬脚狠狠地踹了她一下。 朱年年被她踹的没有站稳,拽着姚栀子的衣摆摔在地上。 “你今晚就在外面好好反省。”宋金凤说,“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回去。” 说罢,宋金凤瞪了她们一眼,扭着身子回去了。 姚栀子一脸麻木,等她走了之后将朱年年拉起来,朱年年紧紧靠在她身边,小声开口。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