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管局一共就三个人,现在在狭窄的房间里呈现三足鼎立的分布状态,气氛非常的微妙。 砚京的目光在对面两个人身上停留了三秒,接着若无其事的低头继续自闭。 将她行为收归眼底的兰榭璆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不自觉地收了收身子,坐直了几分。 砚京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眼神有如实质,黑腻腻地像是能把人吞噬,扎在人身上的时候带给人的感觉像是某种野生动物掠食时所带来的压迫感,脸上毫无血色,肤色白的几乎透明,那双眼睛衬着像是宣纸上落了滴墨。 阴沉,危险。 这是兰榭璆对她的第一感官。 砚京正处于自我怀疑的边缘,这游戏给出的消息缺斤少两,目前已知的消息就像是一堆垃圾,它放在这里,明知道没用自己还要死命的扒拉,试图找出一丝一缕有用的来拯救自己这怎么走都要狗带的剧情。 唯一能佐证的理由能让她更快的走向灭亡,其他的理由都像是开盲盒,不知道哪个就能让她一个消息闭塞的倒霉鬼抽中死亡大礼包。 砚京想着,又试图从他们嘴里套话,看看自己还有救没救。 语言还没组织起来,坐在她对面的人忍不住了。 “你出现在那里的契机是因为什么?”兰榭璆盯着砚京的眼睛,发现不管有没有人搭理她,她的眼神都毫无波动,在这种情况下,要不是心态极好,要不是真的有恃无恐。 因为她得罪了游戏官方? 可她只是投机倒把,她罪不至此啊。 这他妈法律都不管,它一个游戏管的比法律还宽,势必要她一个投机倒把的道德败坏分子受到惩罚,这合理吗? 一侧的叶青微突然起身,在两个人地目光注视下对着兰榭璆比了个手势然后悄声离开了。 砚京陷入了沉默之中。 兰榭璆盯着她,等待她的回应。 - 孙朔磊今年八岁,五天之前在放学的路上失踪了,时间恰好是周五,夫妻俩都不在家也没接到家里保姆的通知说孩子没回家。等两人忙完回去之后,正巧遇见前来上工的保姆。 阿姨坦言,自己在周五中午接到了通知,说给她放两天假休息。 夫妻俩经常不在家,又因为是周末,以为他们是想好好在家里陪陪孩子,阿姨也就没有多问。周一回来的时候才知道,根本没有放假这回事。 一来一往,双方都以为对方在,结果错过了找人的最佳时机。 “我是真的接到通知了的,这一点陈阿姨可以给我作证。”隔壁房间内,阿姨着急地解释,这事儿真算起来还是她不负责任,阿姨战战兢兢地缩成了鹌鹑。 “周五中午,我给小姐喂完饭就送她去孙老先生那里了,她是每周都要去孙老先生那里的。” “我那天家里有点急事,路上耽搁了一会儿,等我回到家里陈阿姨说孙小姐来过了,转达太太的意思,给我放假两天,我是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孙小姐?”叶青微笔尖在纸上一顿,留下一个深深地墨点。 阿姨一顿,点头,“对啊,是她,是她来通知我周末不用工作的,这个陈阿姨和孙小姐都可以为我作证。” “你没有见到传话的人,也没有任何的文字凭证,就这样离开了?”叶青微问,阿姨能这样做,要不是心大,要不就是经常这样她早就习惯了。 “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有时候先生太太突然通知我他们晚上要回家吃饭,让我准备好食材然后给我放一天半天的假,之前都是这样,我以为这次也是……” 这样的小把戏在他们家并不少见,尤其是最近,太太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她放假,带薪休假谁不愿意呢,阿姨自然是乐见其成。 隔壁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砚京并不清楚,只觉得对面盯着人很是烦人。 “怎么,想好要说什么了吗?”这话落在她的耳朵里,无异于“你想好怎么狡辩了吗?”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兰榭璆追问,“案发地是在本市一片荒废的烂尾楼里,平时除了野狗野猫之外并没有什么人去,你去那里做什么?打狗?还是抓猫?” “……” 特管局是特殊事件管理局,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特殊事件,俗称鸡零狗碎居委会,一个十不管的地盘,因为K区新建,高层缉查与管理还没有完整的搬过来,又因为案子很快就破了,不值得大动干戈地移送到其他区处理,所以这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绑架案便交给了特管局。 逻辑,逻辑早在游戏崩溃的时候一起崩溃了。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