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赵仁冲过去,瞬间就把他包成了一个黑茧,头发丝从他的眼睛鼻子嘴里捅了进去,几乎瞬间赵仁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咽了气。 但是头发还没有停下,它不断收缩着,一点一点蚕食剩下的躯体。江沅肉眼可见这个黑茧慢慢变小,神婆嘴里就好像在吃东西一般,发出嘎吱嘎吱的咀嚼声。 糟了,江沅撒腿就往门外跑,可是刚跑几步,她的脚腕就被头发紧紧缠住,这些头发拽着她,往头颅那里不断靠近。 这时候神婆的身体跑了进来,她似乎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头颅。黑色的头发无差别把她的身体缠住,缓缓往那边拖去。 江沅看到她身上竟然还插着那把明晃晃的桃木剑,病急乱投医她趁机用力拔了下来,直接用力砍向脚腕上的头发。手掌心再次被划破,血液缓缓渗了进去。 不知为何这次竟然有用!头发瞬间就被斩断,可是剩下的又在瞬间涌了上来,她切头发的速度不及生长的速度快。 眼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被拽向那颗人头,江沅大声喊着:“沈彧快来救命!!再不来我就要被头发吃了!” 自问她声音不小,喊了好几声都没见到人从门口进来,江沅双手死死抓住一旁的桌子腿,但是连带着桌子也一起被拖向那边。 这时候要是有火就好了,一把烧了这堆恶心的头发。 拖拽过程中,luolu的脚踝被地上的木头刺破,顾不得疼痛,鲜血在一瞬间涌了出来。 奇怪的是这些头发碰到了她的血就像碰到火一般开始消散,江沅震惊之余用木剑就往自己手上划,算不得锋利,划了好几下才伤口才扩大,痛得江沅咬牙切齿。 她把血涂到身上,只要是头发朝她攻击,她就用流着血的手去抓,不出一会儿,身边涌动的头发竟然消散了个七七八八,失去束缚的她从地上爬起来就朝着门外跑去,过程中没忘拿起窗台上摆放的油灯,朝着发狂的头颅精准扔了过去。 在头颅尖叫声中黑色头发被点燃,不出一会儿火光冲天,浓重的黑烟里散发出腐烂的恶臭味。 在热浪席卷过来前,江沅跑出小屋,透过窗户缝隙,她看到里面橙红色火焰不断升高。刺耳的尖叫声响起,里面夹杂着男女老少混合在一起的声音,他们嘶吼着,在这间困住他们的牢笼里乱窜。 江沅最后一眼,看到了整栋小楼被火焰吞灭,视线开始扭曲,一阵天旋地转中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到最后沈彧那王八羔子都没出现。 “沅子!沅子!你怎么样了?” 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往旁边看去,由于动作太大差点掉下了床,还好杜淑然在一旁扶住了她。 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竟然在公寓里。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是在参加葬礼么? 想到什么似的她赶紧把手拿出来看,只见胳膊上白净光滑,看不见任何伤痕,手心和脚踝也是。但是划破手心的痛感还在持续,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温度挺正常的。 “李峥!沅子醒过来了,你快端杯水来!”杜淑然大声喊着,她神情紧张的握住江沅的手,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你怎么样还难受吗?如果不舒服咱们就去医院。” “现在几点了?我怎么在家呢?” 杜淑然看了眼手机:“下午五点啊,上午参加葬礼的时候你突然晕倒了,我们几个就把你弄回来了...” “下午五点?”看到自己的手机就在一旁,她立刻点开看。是九月二十号,下午17点零五分。那她在陵园里度过的三天是虚幻空间? 李峥拿着水杯走进卧室,看到江沅醒了叹了口气:“你可别这么辛苦了,要是累了别硬撑,要不要再睡会?” 江沅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她感觉自己嗓子都要冒烟了。 “对了,我们在你包里找到了家门钥匙,要回学校的话距离实在太远了...”杜淑然解释道。 “没事没事,我再躺一会儿...”江沅缩进被窝里,感受着身下柔软的触感,激动的快要落泪,“对了,屋里有零食,冰箱里啥都有,你们想吃啥自己去找吧。” 等到两位好友离开卧室,还贴心地帮她关上了门,她再次点开手机,第一时间找到了沈彧的直播间。上面深灰色的标题显示着直播间关闭中,她看着屏幕若有所思。 身体上的疲惫和酸痛是忽略不了的,她翻了个身却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把手伸进去摸索着,她从被窝里拽出了一只手掌大小的桃木剑。 木剑上原本刻着的字符像被血浸透了一般变成鲜红色,与下面摇摆着的红色穗子交相呼应。 现在她不想看见这玩意,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一把就塞了进去。说来也是奇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