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暮暮攥紧衣裙,眼见城门就在前方,她就要离开这个困了她这么久牢笼,却止步在此。 叶清影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还有我们呢!” “前方让让,我们急着赶路。”叶年年向前方的马车喊道。 那马车上的车夫驱使马往旁边挪了挪,道:“出了什么事,突然就围起来。” 但没有人回答他,附近的人都一脸好奇围观。 只有叶年年不住地喊:“让让,麻烦借个路。” 在言书回随着叶年年的喊声驾车艰难前进几步后,叶乘风问旁边的车夫道:“这出城还有别的路吗?” 那车夫摇摇头,叹了口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你们坐好。”言书回道,“我们往那条巷子穿过去。” 他指的是旁边的一条小巷,仅容一辆马车而过。周围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那条巷子此刻空无一人。 待众人重新坐下,言书回拉紧辔绳,驱使马车向那巷子驰去。 虽然路窄,但是还算畅通无阻。 言书回的驾车技术极好,前头那两匹马好像心悦诚服地听他的话,让调头就调头,让往前就往前。 叶年年在心里又称赞他一次,觉得这人竟什么都会。 马车横穿过那条巷子,又换了个方向,朝另一条巷子驶去。 七拐八拐的,马车总是朝城门的方向向前。 渐渐的,他们驶出一条小巷,城门出现在前面,一群百姓堵在那里,正吵吵杂杂,不知道在说什么。 现下却是无路可走了,马车停了下来。 人群里有人看到他们,突然安静下来。 “就是他们,他们车上有妖!他们杀了族长!” “不能让他们走!” 叶乘风赶紧探出帘布,向人群道:“我乃南幽城驱妖师叶氏,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南幽城叶氏的名声响当当,又因他们几人气质不俗,人群里的百姓议论纷纷起来,一时也没人回答叶乘风的话。 但很快,又有人高声喊道:“叶氏与妖为伍,带走杀我洛日族长的妖怪,是何居心!” 那人说完,人群又一阵骚动。 言书回从马车上跳下,轻轻落地。 他气质出尘,围观的人顿时静下来。 言书回望向人群,对着人群中刚刚高喊的男子道:“你是何人,为何鼓动百姓在此聚集。如若真有妖,就不怕妖物害人吗?” 那男子本躲在人群里,此时直接被言书回点出,加之周围的百姓都看向他,气焰顿时下降。 他鼓起勇气,挺身道:“我洛日城最是容不得邪污,如今你们与妖勾结,带走杀害族长的真凶,洛日城的百姓当然看不过。” 叶乘风也下了车,问道:“你可有证据?人人知我叶家为民除妖,从不推脱。纵是与妖交好,却也是从不害人的好妖。如若又因此拿出来污蔑我们,那这几百年来我叶家也算白白为民除害了。” 那人见又一个翩翩公子下车说话,急道:“妖便是妖,哪还有好妖坏妖的区别。你们莫强词夺理,快快交出那凶手。” 洛暮暮在车里,急不可耐,听这么一说,紧张得牵住叶清影的手。 叶清影回握住那冰冷的手,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而沧何,神情凝重,也一声不吭。 车外的叶年年听那人这么说,生气道:“人都有好人坏人的区别,妖怎么就没有了?你居心叵测,我看便是坏人一个。” 那人被这么一呛,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说不出个所以然。 百姓大都听过叶家名声,叶家为百姓驱妖,总是一马当先,有时候百姓穷苦,更是分文不收。 那男子半天都不回答他们的问题,只一个劲鼓动,确实令人怀疑。 有百姓也好奇问道:“现下也只听闻族长是暴病,洛日族的人都没出来说一句,为何你却知晓是妖害人?” 那人愤愤回答道:“庆典那一夜,有人见他们放出妖物,现下又急着出城,肯定就是他们搞得鬼。” 叶年年道:”有人是谁?为何你说话总是模棱两可,只会扣帽子。我也可说你便是妖,聚集百姓在此,又不知是何居心。” 那人被气的一脸通红,一旁的百姓也似有人赞同。 言书回拿出那装着穷鬼的小匣子,道:“那夜庆典,不过是收了一只穷鬼,却被说成是放出妖物。好好的一个庆典,我们一介驱妖师,为何要和洛日族作对。你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