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稽之谈,她那样纯净无暇的人,怎会因为犯错受到那样的惩罚。可叹后来再没发生类似事件,朝朝的死便不了了之。我疑心是族长,便偷偷调查,发现他行事万般小心,诸事秘密进行,只知道他与一神秘女子有秘密往来。但她到底是谁,我至今还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这两年我深入族内事务,妄想得到他的信任,没想到今日他便死了。” “各位,” 时空朝几人深深一拜,道:“时空深陷族内事务,如今族长死状也如此诡异,族人情绪不定,虽没外传,却私下谣言不断,如此下去,洛日一族危矣。时空想请你们帮忙,找出那位神秘女子,交与我族,细细调查。” 事情的走向竟是如此,他们刚刚还关起门来怀疑起时空,眼下却要接受他的委托,去寻不知哪里来的神秘女子。 但且不说人命关天,又事关诅咒一事,很可能还能查出解决叶家诅咒办法的线索,单说他们白吃白喝白住了人家几天,又将叶年年身上的穷鬼驱落,他们便已无法拒绝他了。 翌日清晨,他们几人收拾行囊,告别时空,重新出发,离开洛日城。 马车缓缓驶出城,直到城外一处小树林才停下来。 叶年年和叶清影在马车里换衣服,言书回、叶乘风和沧何在外面把风。 “我们真的要这样吗?感觉多此一举。”叶清影边换边说道。 此时她套上一件鹅黄色的衣裙,头上编着双平髻,粉黛略施,活脱脱一个大户人家清秀的丫鬟。 “不知道,不晓得。”叶年年一脸郁闷道。 与叶清影截然不同,此刻她一袭娟纱金丝绣花长裙,一头秀发挽成飞仙髻,整个人华丽富贵。“我们不能换下吗,明明你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不情不愿,这身衣服太过累赘,一穿起身仿佛被封印一般,叫人浑身上下不舒坦。 “行了,昨日我们在那庆典后台太过引人注目,兴许已被人盯上。时空又发话说我们今日便会离开,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乔装再进城,也可混入其中打探一二。”叶乘风在马车外说道。 “我就是想跟小影换换,她来做小姐,我来做丫鬟,更像点。”叶年年说着,下了马车。三个男人第一次见她这幅模样,忍俊不禁。 “谁叫你猜拳输了,乔装打扮嘛,就是要跟平时不一样才好玩。”叶清影说着,也下了马车。 两个少女站在一起,一个华贵美丽,一个清秀灵动,一看就是大家族里的千金闺秀与她俏皮的丫鬟。 “我们可不是去玩的。”叶乘风严肃说道,他此刻一身粗麻布衣,化成小厮模样,奈何身形挺拔,眉宇间透着从前翩翩公子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 而旁边的言书回与沧河却不做什么变化,一人白衣,一人黑衣,玉树凌风地站在一起,似沙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将领,潇洒自如,卓然而立,仿佛天地万物都要黯然失色。 “就是。叶年年,知足吧,大哥给你做小厮,阿姐我又给你做丫鬟,天底下哪有别人家的妹妹享受这样的待遇。”叶清影一见叶乘风严肃起来,使出祸水东移的绝招,俨然忘记刚刚说好玩的是她自己。 叶年年朝叶清影“哼”了一声,道:“纵然打扮成这样,我们再入洛日城,却要从哪里查起?” 沧河道:“依老子看,还是那时空最为可疑,我们什么都是听他说的,是真是假,谁知道。” 叶清影见不得自己大哥的好友遭人构陷,反驳道:“时大哥怎么就可疑啦,这族长的死法跟他未婚妻相似,难不成他杀了他的未婚妻吗?死法一不一样,打听下总能打听到的,他说这谎又有什么好处?” 沧何见她小嘴霹雳吧啦的,走到一边双手抱胸,不理她。 几人虽说要乔装打扮进城,却不知道言书回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你们还记得后台里少了谁吗?”言书回沉声问道。 当时情况混乱,人人都被那尸体夺走注意力,哪有人还在意周围少了什么人。何况整个洛日城,他们也就认识时空一人,就算有人不在,他们也不可能会注意到。 只有叶乘风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忽而目光如炬道:“那位绯衣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