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顺着蜡烛找到他们。 这边的石洞异常干净整洁,好似有人定期清扫。越往里走,石壁上甚至还装了长明灯,倒是省去了他们点蜡烛的功夫。 叶年年有点怀疑这幢“云绍坊”底下全部被挖空了,甚至还超出了“云绍坊”的范围,因为他们又沿着地道走了有一会儿,言书回为了确认是不是又一个幻境,还沿途贴了符咒。 然而,变故还是来了。 恍然间,墙上的长明灯的红色烛光好像无限放大,放大,变成血红色的夕阳,正在散乱无章的云朵霞片中徐徐下降。 叶年年睁开眼睛,看着院中空无一人,大家好像都去吃晚饭了。 自己竟然在练舞的时候睡着了。 她掏出小梳镜,擦了擦自己的口水,整理了下散乱的头发,镜中的自己有点陌生,她没有在意。 小梳镜手柄上挂着四颗五边形小石子,好像是她亲手串起来,递给了什么人的,此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可能是睡懵了。”她自言自语道。 “罢了,”她对着小梳镜说道:“今日竟然偷懒睡着了,罚我自己不吃晚饭,再练一会吧。” 然后她站起来,开始原地回旋,起跳。 奇怪,动作好像都不记得了,就这么瞎转瞎跳?这个姿势应该是这样的吗? 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跳,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跳,只是身体的本能在跳。 今天是睡傻了吗,动作竟然都忘记了,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登台表演呢? 我为什么要登台表演呢? 不是很重要,只要能登台表演就行。 叶年年今日的思绪忽然好像打开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往外窜。她懊恼自己不好好练舞,但又忽然迷茫为什么要好好练舞。 “叶年年!叶年年!……”有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唤她。 是谁呢,谁在唤我呢,虽然我不叫叶年年,但我知道是在唤我。 声音很近,好像就是她随手放在石桌上的小梳镜,可是镜子怎么会说话呢? 还是练舞吧,练舞更紧要。 这时外面走进来三个鬼鬼祟祟的死胖子。 没错,这三个死胖子之前在门口闹事说要见我,被人狠揍了一顿,有个丫头还说要将他们拉去喂狗。 咦,不对呀,为什么要见我呢? 不对不对,那些是我梦里发生的事,我是第一次见这三个人。 那三个死胖子向叶年年走来,色眯眯地边搓手边说:“姑娘一个人在这寂寞吧,让爷三个陪陪你呗。” 叶年年很想一拳打过去,不知道那个圆头肥脸被揍扁了会不会好看一点。 但她没有这么做。 她想,毕竟我现在是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呢? 等等,现在是个弱女子?之前难道就不是了吗? 那猪头见叶年年一直在发愣,得意地转头对他的同伴说:“今日运气好,这还遇到个脑子傻的。” 那三人摇头晃脑就要走近,叶年年赶紧往后退,生怕沾到那些随着他们走动而甩出来的油。 那三个猪头以为叶年年害怕,更加得意洋洋,道:“姑娘别怕,爷几个定会好好疼你的,别躲呀,到爷的怀抱来。” 叶年年“嗖”得拿起那还一直在唤“叶年年”的小梳镜,对着猪头三就是一照,道:“你们丑到我了,求求你们照照镜子,不要出来脏了别人的眼睛。” 那猪头三却一点不生气,反而还更兴奋起来:“哟哟哟,是个烈性子的,爷喜欢!” “这镜子有点吵,坏了爷的兴致。”为首的猪头一巴掌将叶年年手中的小梳镜一拍,将小梳镜一下拍到不远处的地上,直接就要扑倒叶年年。 叶年年左闪右避,那猪头三左扑右揽,眼见好几次就要抓到叶年年,又好几次被她溜开。 那猪头三恼羞成怒,三个人围起来,就要将叶年年围拢。 “叶年年,叶年年,叶年年!”那镜子躺在地上,不辞辛劳地一遍遍喊道。 “他X的这镜子搞什么狗屁,吵死爷了,让爷将这镜子打烂了先。”一个猪头生气地说道。说罢,就作势要去将镜子踩碎。可地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叶年年,叶年年,叶年年!” “叶年年,叶年年,叶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