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为什么她消失的无声无息? 因为她的同族、同门、甚至亲朋或许都死在了十几年前清宵宗对合欢宗的那场清剿。唯一留下的血脉,独自一人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磕磕绊绊地长大…… 而后,认贼作父。 * 阵眼的位置极为隐蔽,布阵者的道行又远远高于琳琅,若不是阴差阳错地做了那个罗盘,恐怕他们也只能枯守在草鬼寨里,等着师门援救。 琳琅起身走到女修身旁观察那三根红绳,末端不知向上延伸到了何处。红绳表面呈猩红色,湿滑黏腻,凑近能看到其中两根宛如有脉搏般缓缓跳动,这恐怕就是草鬼寨生机被抽取的根源。 还有一根绳子……琳琅强忍不适,用手轻轻抽动了下,绳子摇晃,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阻力。这根绳子颜色黯淡,也没有那种奇怪的跳动,是因为女修去世了吗? 布阵者是能感知到自己所布阵法的情况的,他为什么迟迟未来修复阵眼,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还是,没有找到可以替代阵眼材料、或是人? 更重要的是,他们夺走的草鬼寨生机究竟被运送到何处了? 琳琅收回手,转身问道:“大师兄他们回来过吗?” 在她休息前,除了应月云雾生在此留守外,剩下的人兵分三路去寻红绳的尽头了,算算时间应该也快回来了。 “尚未。” 琳琅抬头,望向头顶挖出的坑洞,阳光透过阵法结界洒下,没有温度。除此之外,地下再无半分光源。长时间待在这种环境里,光是想想她都觉得自己要疯了。 阵眼不知几时能破,还好他们出发前给养久留了信,想来不会引起什么慌乱。 黑暗深处突然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转眼间,石跃的身影就伴着提灯的光摇摇晃晃地出现。 “怎么就你一个人,安井呢?”安井暂时没有灵力,地下情况不明,石跃应该是要照看着他才对。 “那不就在后面吗,”石跃回头信手一指,衣袖扬起尘泥,“啊,好像把人落下了。” “……” 没过多久,石跃就拎着气喘吁吁的安井回来了,嘴里犹自抱怨道:“你也太弱了,等出去后也跟着宋若凌锻锻体吧。” 安井骂道:“说多少遍了,我现在没灵力,你让一个无灵力的音修和刀修比速度就不亏心吗!” “好了好了都别吵,”琳琅劝架,“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他们去的那条红绳正是颜色黯淡的那根。 石跃不说话,后撤两步。安井轻哼一声,整着衣冠走到阳光下捡了块小石头,蹲下身边画边道:“卓鹿谷还记得吗,这条绳子的方向正是卓鹿谷。我们沿着绳子走到接近卓鹿谷的位置后就没路了,绳子像是直接钻进了土壤。” 草鬼寨的简略地图正逐渐在他手下成型,琳琅看着他在写着“卓”字的地方画了个圈,问道:“能挖动吗?” “能挖,”石跃晃了晃自己腰间满是泥土的佩刀,“不过也不用挖,那绳子好像能扯动,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便回来先跟你说一声。” 难怪她觉得这根绳子有些松垮,原来是被他们拽过,不过为什么只有这一条能动,卓鹿谷…… 安井手下还在继续,这次他将另外两条红绳也补上了一截,说道:“等他们回来后再补充另外两个的路线。” 琳琅蹲下身,拿着如意短棍在长生树和崖洞的方位画了两个圈,然后又在卓鹿谷画了一个更小的圈。 “木牌是在卓鹿谷和崖洞发现的,小黑也曾在长生树附近见过那名女修,我想,他们必不会无缘无故地带着一个俘虏乱晃。” “恰好是三处地点。”安井拧眉,快速将红绳路线补齐。 琳琅垂眸,看着地图道:“西北、长生树;西南、卓鹿谷;东北、崖洞。这三个地点不仅将草鬼寨完全包围,还对应乾、坤、艮,果然就是这三条红绳在吸取他们的生机。” 没过多久,唐至音、宋若凌和蒋星元也相继归来,他们遇到的情况和石跃他们也差不多,只是他们追寻的那条红绳怎么都扯不动。 唐至音问道:“师妹,你那个挖掘机能变小些吗?我们干脆把它再挖穿如何?” 琳琅摇头道:“能用,但我总觉得这说不通啊,如果前辈死后红绳就会衰弱的话,那为什么只有卓鹿谷的红绳出了问题?” 应月道:“这位前辈死后并没有羽化,我想会不会是他们做了什么,让她死后仍然能作为阵眼,只是效果不好,所以卓鹿谷的红绳才会出问题。” “或许吧。”这也是一种可能,但琳琅还是有些想不通: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