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送走顾南城马上就利索地收了摊。 在这坐了半天她算是搞明白了,自己根本就没有玩占卜的天赋! * 顾南城精心挑选了一根金线红绳将木雕挂于腰间,木雕刻痕随意,颇有几分野趣。 他自觉心情颇好,劫难已解,又想到这几日冷落了师妹,路过银楼时便打算挑根簪子作为赔礼。 银楼足有三层,最上层售卖的皆为法器,大多是刻有阵法或篆文的各类首饰。顾南城向来是不太喜欢这些东西,与他而言过于花哨了,不过曲夭夭着实是有些简朴了,女修哪有不装扮的呢? 但这通暮城着实是有些落后了,连银楼首饰的花样都少些,顾南城挑挑拣拣,视线无意一扫,却在男修区发现一道熟悉地身影。 曲夭夭正在那仔细挑选着礼物,是不是还会问一下身旁的店员,送人做生辰礼是否合适。 娇小的女修垂首,一丝不听话的发丝似乎是遮挡了她的视线,她鼓起脸将其吹到一边,眼中满是爱意,一看便知是在为她的情郎挑选礼物,顾南城不由得心下一暖。 “师妹,你送什么我都欢喜。” “师兄?”曲夭夭没料到会在这看到他,这几日一直跟琳琅他们厮混在一起,她早就把这个师兄抛之脑后了,此刻不由得有些羞愧,“你怎么来了?” 少女双颊含羞,落在顾南城眼中就是被“情郎”叫破的模样,他轻笑道:“我若是不来,怎么会知道你如此精心地为我挑选礼物的模样呢?” 自从他拜入清宵宗后就没有过过生辰了,若不是今日刚写了生辰八字,他差点都忘记了后日就是自己的生辰,没想到师妹竟都记得,这才刚离开宗门就迫不及待地为他准备起了生辰礼。 “不是的师兄你误会了,这是给我一个朋友的。”曲夭夭连忙解释,这礼物是送予蒋星元的,后日他会亲自做生辰宴,自然也有那名叫蛋糕的新奇糕点,她可不好意思白吃。 “朋友?你哪来的朋友!”顾南城冷笑,“莫不是背着我又勾了什么人。” “够了!师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顾南城看到曲夭夭眼中将落未落的泪水这才慌了,忙道:“夭夭我不是这个意思,师兄只是关心你,你未经世事,难免就会被什么有心人拐骗了去。” “有心人?你是想说琳琅他们吧,”曲夭夭不再看他,“你我只是师兄妹,还请师兄明确界限,不要予我过多干涉。” “只是师兄妹?好,好个师兄妹。”顾南城怒极反笑,“不过认识这么几天心就野了,你当那石跃真是什么好东西吗?!” “诶,谁骂小爷我了?”石跃不知从哪跳出来,肩上迅速扛起了大刀挡在了曲夭夭面前,“是不是你?” “你果然是为了他,曲夭夭,我算是看透你了。”顾南城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大刀,想到算命先生说的这几日不欲再起争端,冷哼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嘁——”石跃不屑地嘘了他一声,收刀看向曲夭夭道,“你没……哎呀,怎么还哭了?他是不是对你动手了,我这就去揍他!” “算了。”曲夭夭拉住他的衣角胡乱抹了下眼泪,“他没欺负我。”她只是,曾经真的把他当做亲兄长的。 曲夭夭擦干眼泪,对着店员说道:“麻烦帮我把这个包起来。” 石跃也选好了,忙道:“我这两个也包起来。” 离开银楼后石跃难得老实,伸手去要曲夭夭手中的盒子:“要不我帮你拿着?” “为何要拿?装进介子囊不就行了吗。”曲夭夭说着把盒子收起来,“你也收起来吧,好不容易给蒋师兄挑的生辰礼,别碰坏了。” “……”好像也是,石跃抱着两个盒子跟在后面,“又是蒋师兄、崔师兄的,顾南城你都要喊师兄,为何叫我就是名字?” “他们年纪比我大,自然是要唤一声师兄的,至于你,”曲夭夭停步转身,“石师兄,听起来和结巴了一样。” 石跃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师弟师妹都直接叫我师兄,我还以为是他们比较亲近我。” “……快回去了。” “别急着走啊,”石跃将两个盒子拿到耳边晃晃,收起分量较重的那个,然后将另一个打开,“我看你常用的那个发带都断了,戴这些钗环打架弄掉了又要捡,还挺麻烦的,你要不打架的时候换这个怎么样?” “你是在可怜我吗。”绣着小花的月白色发带垂在眼前,仿若触手可及。 “你有什么好可怜的?”石跃不解地挠挠头,恍然道,“是了,有那么一个脑子不好的师兄是挺可怜!” “……”曲夭夭气结,一把扯过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