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这一副满脸状况外的表情逗乐了辞仰,他笑道:“还能是什么?自然是你突破到金丹了。” 金丹? 云之遥下意识地抚向自己的丹田,识海中瞬间浮现出一颗圆圆的内丹。 的确是突破了,也结丹成功了。 “平时不见你这么能耐,居然直接从筑基初期突破至金丹。” 辞仰侃了一句,见云之遥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又接着仔细解释道,“你突破的跨度太大,身体承载不了磅礴的灵力,这才晕倒。我方才已经帮你施了针,倒也没什么大碍,你只需要再调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如常。” 一大段叮嘱落在耳边,可云之遥却还是觉得不真切,她蹙起眉,喃喃自语道:“可是我没渡雷劫,怎么突破?” 难不成是密阁里的那个男修帮了自己不成?也就只有这个解释了。 可云之遥想不通,那人为什么那么好心,要帮自己渡雷劫呢? 要知道,忤逆天道可是会遭天谴的。 还有那串从他怀里掉出来的银质羽毛发饰,这事怎么看怎么诡异。 云之遥揉了揉作疼的太阳穴。脑袋晕乎乎的,她实在想不起更多细节了,只好试着向辞仰打探。 “师兄可知是何人送我来的?”云之遥问,辞仰却摊了摊手,“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负责看门。” “可是——” 见云之遥还打算刨根问底什么,辞仰干脆直接打断道:“好了,你没事了便自己歇着吧,我得去堂里看看。” 云之遥一噎。 她知道前日魔族来挑衅,有不少弟子受了伤。长颐长老不在,辞仰作为长颐长老唯一的亲传弟子,必须得去坐镇。所以她便也没再拦着,只是仍旧对密阁那个男修耿耿于怀。 辞仰望着云之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轻轻阖上房门。 没走两步,一只灵鸽便落到他的肩上。 前两日他写了封信给他的师尊长颐长老,如今这是来回信了。 辞仰从灵鸽身上抽出信纸,只见上面写着:“不必过问她的身份,也不必防她,顺其自然便好。叙寒愿意接纳她是好事,而你,也该去尝试解开过去的心结了。” 辞仰自动忽略了最后那句话,视线落在最右。 不必过问她的身份?那这言外之意便是她的来路并不普通了。 辞仰敛起眉毛,唇瓣一张一合,又将手中的信纸一甩,一簇火苗瞬间燃起,将那纸笺吞噬殆尽。 * 云之遥已经一连歇了好几日了。自从她的状态稳定下来,不再时不时头疼后,便又搬回了自己的洞府,如今正在自家院子里懒洋洋地散着步。 自从她的修为猛地蹿升到了金丹期,现在走起路来都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更别提对灵力的掌控程度了。 期间石菁菁和梁任青也来看望过她几回,见她活蹦乱跳的,也就放心下来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石菁菁拍着胸口,叹了口气,“你知道吗,当时听说你一下突破到金丹,我都快吓死了。” 云之遥好笑地望了一眼石菁菁,搂着她的胳膊道,“突破是好事,你担心什么?” “你是不知道。”石菁菁眯着眼望向云之遥,语气严肃,“我听传言说,前几年咱们宗门就有一位倾力培养的师叔,因为修炼时太过激进,吃了很多刺激修为增长的丹药,结果身体承受不住强大的修为和灵力,最后爆体而亡了。” 这倒是有些骇人听闻,云之遥倒抽一口气。 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丹田,见自己还完好,这才安抚石菁菁道:“我倒是没吃什么丹药,修炼也尚且称得上平稳,这次突破是一场意外,我以后会注意的。” 石菁菁点头,“我也只是提醒你一句,你心里有数就好。”便没再谈论下去。 然而这毕竟事关自己的安危,云之遥还想再问些关于那位爆体而亡的同门的一些信息。 但还等她开口,就被梁任青的突然到访打断了。 梁任青远远地便开始朝着两人打招呼,待到走近站定后又问:“师妹感觉身体如何?” “倍儿棒。”云之遥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那就好。”梁任青咧嘴一笑,“我来的路上碰到了掌门,他说让我来时顺便问问你身体如何了。若是已经恢复,便去掌门殿找他。” “师尊找我?”云之遥眨了眨眼,“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否则她真的想不出自己这个拜师一年,见面次数却屈指可数的师尊还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