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令,魔族的高层就是用这种手段来控制那些不服管教的手下的。” 有弟子询问:“那为什么我们听不见声音?” 沉昭解释道:“只有魔族或者将要入魔的人才能听到魔笛之音,我们人族听不到很正常。” “也就是说魔笛对修仙者是无用的?那便好。”那个出声的弟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下一口气。 但沉昭所担忧的却不止于此:在他们的队伍内难免会有几个本就因各种原因游离在入魔边缘的弟子,如果他们听到魔笛之音后被唤醒,那么局势将变得内忧外患。 沉昭一心二用,一边盯着魔军的动静,一边注意着队伍内的弟子们的情况。 果不其然,她的预感成真了。没过多久队伍里便开始有弟子对同门大打出手,沉昭连忙飞身赶去,将那人收入自己的法器镇邪塔之中,但到底还是迟了一步,魔族的人听到了动静,朝他们所在的方向撒满萤粉,隐身符被破,潜行军顿时无所遁形。 魔军袭来,沉昭作为长老挡在最前方,她用宝塔将一个又一个魔族收押,但仅靠她和数量稀少的潜行军根本无法招架魔军的攻势。 潜行军们收缩阵型,沉昭用自己的灵力支起一个防护结界,将上玄仙宗的弟子们护在其中。其他三队听到他们这里的异动后肯定会派人来支援。比起杀敌,他们现在更重要的是降低己方的死伤。 但是光靠沉昭一人之力显然是不够的,其余的弟子也纷纷出手,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剑修们施展着剑法,法修们引水的引水,铺火的铺火,符修们则是将自己的存货全都拿了出来,生怕不够,还在现画。 梁任青见局势不妙,也不管什么杀手锏了,直接将引雷符祭出。 轰隆隆的紫金电鞭抽下来,一批修为较低的魔军顿时化作焦炭和黑烟。 乱拳打死老师傅,局势还真叫他们给稳住了。 黑袍男子见手下们竟连这一小支队伍都处理不掉,勃然变色,手中的指法变动,魔笛之音瞬间变了一种调。 如果沈叙寒在这里他就会听出来,这正是引他入魔的那曲调——魔军的破阵曲。 魔音的改变犹如一滴水滴进了油锅,让魔军瞬间沸腾了起来,潜行军所面临的压力陡增。 黑袍男子狞笑一声,还想着将速度加快。然而就在他得意忘形之时,他的身后猛然刺来一柄剑,随剑而来的是汹涌滔天的灵力。 黑袍男子的五脏六腑都被一股强大的灵力震碎,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身上随身佩戴着的防身法器也顿时龟裂。 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却见到了一个他不曾想过的人——玄徽。 不可能! 玄徽不应该还在压制发狂的沈叙寒吗? 他故意把那个女修所写的求助用的信给了玄徽,玄徽不可能对此不管不顾的。 又是哪里出了变故?! 黑袍男子又惊又惧,但还不容他细想更多,玄徽的第二剑已经朝他的面门袭来了。 黑袍男子的实力不敌玄徽,只能提气飞身躲开,但谁知又正好迎上了从魔军之中脱身赶来的沉昭。 镇邪塔对准了黑袍男子,宝塔强大的吸力让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与身体都在被抽离。 黑袍男子拼死抵抗,但在天生便克制一切邪煞的镇邪塔的面前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根细到看不见的丝线不知从哪飞了过来,一把卷住了那黑袍男子,与镇邪塔僵持不下。 黑袍男子如蒙大赦,顿时一喜,扯着嗓子大声呼救道:“司弦大人,救我!” 司弦! 玄徽和沉昭的脸色俱是一惊,两人对视一眼,提起十二分警惕。 红月当空之下,一面水幕逐渐显现,从中走出来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慵懒的女声。 “连这等小事都办不好,你有什么值得我救?” 司弦说着,又是一根丝线飞来,卷起了黑袍男子手中握着的魔笛,一把将其收了回去,徒留黑袍男子一魔愣在原地。 司弦一手把玩着魔笛,另一只手做刀状,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黑袍男子见此表情瞬间崩裂,前所未有的恐惧浮现在了他脸上,但他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往脖子上划去。 锋利的黑色指甲顿时划破脆弱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不过片刻,黑袍男子已无生息。 镇邪塔的法力对死物不起作用,他的尸体砰地砸到了地上。司弦没再多看他一眼,而是一挥手,将余下的魔军全都收进了她手上佩戴着的一枚戒指之中。 场上的魔族只剩司弦一人,但她却毫不慌张,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