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点燃火焰,滕钰给孟葵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乐翊□□着上半身,烘烤着他和孟葵的湿衣服。 蓝兔兔和红玉各躺一块石头,屁股对屁股哼哼唧唧。 孟葵搓搓手,语气轻快:“我们一人一个问题吧,谁先来?” “我,”滕钰举手,“姐,你真的会用蛊?” 孟葵双眸炯炯:“当然,但并不是从小就会。” 她并不想让滕钰知道“孟葵”的这张皮下已经换人了,得知自己姐姐不在,滕钰会疯的。 滕钰扯出一丝艰难的微笑:“……啊,这么久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不久,三个月前在宫宴开始前,姥姥找到了我,并且传授给我了心法,可能因为血脉的关系,我竟然不用几天就掌握了如何控蛊。” “姥姥?”滕钰好奇,这又是谁? “一位老婆婆,懂得控蛊。她原本不想让我学习控蛊之术,但她卜了一卦算出我日后若是不会巫蛊之术会有劫难,所以将所有术法倾囊相授。我没告诉你也是怕父王知道,于是谁都没说。小家伙就是姥姥留给我的。” 蓝兔兔点头。 孟葵这个故事编得很巧妙,半真半假,又让人找不出漏洞。 滕钰疑惑:“王妃也是蛊师?” “想来是的。”孟葵说。 滕钰关于当年白兔的事件有了答案。 “姥姥见我的时候看出我体内深藏蛊毒,但只用了一天就清除干净,她说是有人一直帮我,这人是不是你?” 滕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点点头:“我担心姐姐,所以才一直都没告诉你。” “辛苦你了,从前我被蛊毒影响了心智,对你的脾气也称不上好。” “没、姐姐已经很好了!是我不好、才让姐姐一直受苦……”滕钰磕巴了,火光照着她盈盈泪光,压抑的情绪终于倾泻而出:“姐,你终于变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不理我一辈子呢!” “怎么会呢,”孟葵梳理着她的头发,拉回了话题,“该我问了,香穰是不是出事了?” “是。” 姐妹俩谈话,花已向和乐翊也没有插嘴的地方,两人默默走到洞口外透气。 乐翊问:“你怎么来了?” 花已向凝视着眼前的黑暗,夜晚的森林浸透着雨水的湿意,潮湿之气附着在他云淡风轻的桃花眼上,显得多少有些凉薄。 他说道:“你以为我想来,是小钰要来我才会跟来的。” “香穰出了什么事?” “有人要不行了,小钰为了救孟葵被抽了两次血,若不是我用人参顶着,她别说来找,连路都走起来晃晃荡荡的。”花已向提起这些有些心疼。 “怪不得我们,”乐翊轻笑起来,眼眸深邃又认真,“我以为你不会来趟这趟浑水。” “是不会,但我拦不住,总不能放她一个人来。”花已向回首看着火光旁的滕钰,噼噼啪啪的火星如同绽放在黑暗中的橙色烟花,将少女点亮。 她和孟葵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孟葵如同白色流淌的月光,皑皑白雪,滕钰却要炙热很多。姐妹俩相互依偎,说着悄悄话,嘻笑之音隐隐传来。 乐翊仰头看天:“要打仗了。” “不会打起来。”花已向眉眼中闪现过一丝险恶,“我不喜欢打仗。” 乐翊笑了笑:“要变天了。但你要面对的是百年老树,盘根错节,先斩断树枝,再连根拔起不是一个好方法啊。” “那你会怎么做?” “烧了。”乐翊无所谓说道,“总有一片会化为焦土。” “南乌不会化为焦土。”花已向说。 “但你要动了那棵树,它就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乐翊的嗓音十分好听,但融入到黑暗中,让花已向自觉有些心惊胆寒。 身后,传来又一阵嬉笑。 乐翊转身,问道:“你们聊什么了?” 花已向也换了一副面孔,扬起笑容,像一只千年年的老狐狸:“姐妹俩天天见面哪里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 孟葵冷眼看花已向:“我不想和你说话,渣男!” 花已向:…… 乐翊笑出来。 从滕钰口中,孟葵知道这些年给自己下蛊的是腾卓,而目的和自己猜测的一样,他应该是中蛊后急需蛊参续命,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无辜女孩以及时刻准备献出生命的自己。而滕钰在知道孟葵控蛊的血脉觉醒后,下定决心说出了童年兔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