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黑色镂空座椅,座椅上捆着三圈皮带。 一把椅子崭新,另一把血迹斑驳。 乐翊心里觉得不妙,拉住孟葵。 孟葵摇摇头:“抢人是下策,这不会是唯一一次交手。若真出现意外,我亮身份,你带白行止走,再去找滕钰!” “有把握吗?”乐翊问。 “七成。”孟葵吞了口天仙草药丸,笑道,“现在能有九成了。” 孟葵意气风发问道:“说说吧,什么规矩?” 羌恶说:“规矩很简单。不能动手,我和你都会被绑在两张椅子上,蛊虫相斗,生死有命,自负生死,你我两人死了一个才算结束。不过小妹妹啊,你没有蛊虫的话还有一个法子可以离开擂台,你跪地求饶,我会怜香惜玉的。” 孟葵懂了,就是一对一呗! 谁的蛊虫能把对方消灭,谁就取得胜利。 “好啊,来吧。”孟葵轻飘飘的笑道。 众人围观热闹不怕事儿大,嘀嘀咕咕。 “你们知道那椅子为何是镂空的?因为每次人的血都花花往下流啊!” “可怜这小姑娘啊!” “有什么可怜的,还没见过女人呢!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要我说啊,多来点女人没准还能分我两个。” 乐翊冷冷的瞥了一眼男人,男人吓了一跳,登时不说话了。 孟葵提起裙子迈上擂台,正要坐下。 “等等!” 乐翊飞身上前。 孟葵皱眉:“怎么了?” “脏。”乐翊扯掉衣衫外袍,露出素白色的宽大棉衫。 孟葵笑了笑:“这么贴心啊,我要是弄脏了你的衣服怎么办?” 乐翊轻描淡写:“那我就杀了他们。” 孟葵眸光灵动:“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放心吧您,我这又不是在你面前炫耀求偶的花孔雀。” 乐翊皱眉。 “别皱眉了,我正好试试兔兔。” 乐翊不情愿:“若是难受,给我眼神。” “嗯。” 孟葵和羌恶上座,两名侍从用铁链将两人死死绑住。 羌恶对孟葵吹了个口哨:“现在还可以求饶哦!” 孟葵笑了:“那就看你有多少本事了。” 鼓声轰隆,斗蛊开始。 羌恶看着孟葵,那只蝎子也张牙舞爪的从他肩膀顺着椅子爬下。 黑亮亮的蝎子,让孟葵莫名其妙想起小黑豆凉糕,她甩了甩头保持清醒,心想等离开的时候一定要胡吃海塞一顿! “小美人,怕不怕?”羌恶笑道。 那蝎子没靠近孟葵,尾巴嗡嗡震动。 旁人看不见,但孟葵感受到一股铺天盖地的热意向自己袭来,她手指微微一颤,感受着陌生的蛊毒。 蓝兔兔在孟葵的袖子里打了个哈欠说:“娘亲,你需要我的时候就说啊,我想再睡一觉。” “行。” 孟葵耸了耸肩膀,闭上眼睛,阳光落在他身上,很暖和。 蛊毒若有若无的从毛孔浸透入她的身体,非但不疼,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痒感,如同手上结痂的伤口正在愈合那般。 羌恶挑眉欣赏着孟葵的反应,他自诩是一个温柔的男人,所以当然不会用那些血腥的蛊作用在美人身上,毕竟想看美人求饶的方法有很多。他就用了自己最烈性的情蛊,名叫万年春,不管是什么样的贞洁烈女,最终都只会化为一滩春水,苦苦哀求。 估计一会儿,那美人肯定小脸红扑扑,眼神迷离的求饶了。 想想肯定别有一番滋味。 他越来越觉得擂台是个有意思的比拼。 孟葵悠哉游哉坐在椅子上,越发觉得无聊,她还以为羌恶会下猛药,但等了半炷香的时间自己身体却没半点反应。 她动了动身体,小声问道:“兔兔,你是不是擅自吃蛊了,我还要看看他这蛊好不好,要不要收为己用呢,你再这样就没有烤鸡了啊!” 蓝兔兔抗议:“我没有,而且娘亲你已经中蛊了啊!” 孟葵觉得匪夷所思,她没半点反应,这算哪门子的中蛊啊! 不疼啊? 蓝兔兔深吸一口气问道:“也许,这蛊毒不是让你疼的吗?” “那是让我干嘛?”孟葵问。 蓝兔兔捂着耳朵:“我还是个小孩子,我不要说我不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