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宝地埋了吧! 乐翊:“好,上山。” 望山跑死马,上山累死人,尤其是对于孟葵这种身体素质极差,腿不能走,呼哧带喘,走两步就要休息一炷香的人来说。 乐翊把车马分开,正好两匹马,谁都不耽误。 孟葵坐在他怀里,目光瞟着宫一刀在前方挥砍着遮挡的树枝,但不一会儿眼皮又沉了。 “困了就睡一会儿。”乐翊说。 孟葵不敢:“我不会一会儿摔下去吧?” “不会,我手臂撑着呢。”乐翊看了看孟葵随着马东倒西歪的身子,换了个姿势,单手拉着缰绳,然后揽住孟葵的腰肢,他手臂很用力,无论孟葵怎么晃荡都不会掉下去,稳稳地坐在他怀中。 孟葵也没有什么小女儿的羞赧,毕竟两人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 她深吸一口气,靠了靠乐翊的胸膛。 还挺舒服的。 宫一刀认路,当时正是他陪着乐翊走的溢水山路。 三人在山间兜兜转转了很久,距离地图上湖泊的位置还差了一截。孟葵抬头看着天空:“什么时辰了,是不是太阳要下山了?” “还有半个时辰。”乐翊说。 孟葵觉得无聊,喊了宫一刀:“还有多久啊,要是真天黑了,咱们可是连马车都没有,要不要找一个山洞睡觉啊!” “放心吧,我打得过老虎!”宫一刀没心没肺说道。 “我不是说老虎,真让我睡野草上啊!”孟葵皱眉。 想当初赶尸的时候,她每天睡在土堆里都没什么,这些天却觉得自己越发娇气了。 宫一刀说:“不过要我说啊,老虎不可怕,要是见鬼才可怕呢!” “宫一刀!”乐翊怒斥。 “欸,怎么了?”孟葵来了兴致,推了一下乐翊,“你别拦着他啊,一会儿我又要睡着了,我浑身疼,总得找个法子让转移注意吧。” 宫一刀笑呵呵说:“那我就说了啊,当初进山的时候出现了一件怪事。我们为了偷偷靠近香穰,所以在行军途中,抹黑前进,不燃火把。有一晚就夜宿在溢水山中。”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那天晚上,风吹得如同女鬼在哭,呜呜咽咽的。我们行走在山中,按理说应该在子时前下山扎营,但那天却怎么也走不出去!” “你们迷路了?” “怎么可能?就算迷路我们也能通过星辰来判断方位。但是前几天明明星空明亮,唯独那天头顶漆黑一片,如同盖块厚布。我们按照约定路线往下走,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也没看见地图上的路,当时有人就说,是迷路了。黑暗中,还有人看见了一闪一闪的黄色眼睛,但我们射箭而去,只有草动,没有声音!” “……你们就是迷路了而已啊!” “我还没说完呢!” 乐翊无奈道:“别故弄玄虚。” 宫一刀吐舌头。 乐翊言简意赅:“我们在山中碰见了鬼打墙,无论怎么绕都会回到原点,天亮之后才离开的。” 宫一刀发出一声长长的感叹:“老大啊,鬼故事都被你讲得没意思啊,那天晚上多可怕啊!” 孟葵也觉得没意思了,哀怨的看了乐翊一眼问道:“他为什么叫你老大啊?难道不应该是太子、太子殿下之类的?” “因为行军打仗不兴这些,难道两军厮杀之时,我还要高喊‘太子殿下现在何处’之类的浑话吗?”宫一刀和乐翊出生入死十数载,早已经是家人一般的存在,乐翊常年在外,也不是刻板迂腐之人。 说话间,天已经半黑了。 宫一刀燃起火把继续开路,但很快发现了不对。预计在天黑之前能到达湖泊,但现在他们仍然处于深山之中。 想到这里,一股凉意逐渐蔓延至宫一刀的脊背,会不会那天晚上的一切就要重演了? 乐翊也发现不对,说道:“这地方我们走过。” 孟葵抬头:“好像是哦,那我们是不是也撞见鬼打墙了?” 忽然,她想到什么,问道:“亲爱的太子殿下,你们在溢水山行军的时候,见到过溢水湖泊吗?” 乐翊愣了愣,说道:“没有。” “那就是据说有溢水湖?” “地图上标注有。”乐翊说,“但我们并未见过。” 孟葵伸手,在潮湿的空气中搓揉着手指,指尖逐渐渗出一滴水珠。 她敛着眉眼想了一会儿,问道:“距离地图上的湖泊还有多远?” “就应该是这里了。”宫一刀愁眉苦脸,但此时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