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葵居高临下,冷冷质问:“你怕不是看自己好朋友尿了裤子,就要反悔吧?” 说着,还不屑的撇了一眼孙子望。 真是孙子。 椅子缝隙中都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滕厉怒道:“我要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是几斤几两!” “愿赌服输,”孟葵知道,若是再让乐翊来一场,估计他今天就要折在这里了,但滕厉正是气头上,别人说了什么都不听。 滕厉冷脸说道:“再来一次。” 孟葵心中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打不过就耍赖,还是不是男人。 但眼下只能忍着恶心安慰他了。 “哥,”她轻声唤道,“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毕竟是我给的金钗让他杀了蛇。还是不喜欢我拿走这堆金银珠宝,若是不给我直说就是了,拐弯抹角什么!” 滕厉微微一怔。 孟葵很少叫他哥。 但这一声唤得他心里痒痒! 他抬头看着孟葵。 她披散的长发被风吹起,眼眸带着一丝愠怒和委屈,水意似乎从眼眶漫了上来,美得惊心动魄。 孟葵装作气愤的说道:“不愿意给就不给,天下好玩的多的是,以后我不会再和你赌了!” 滕厉急忙说:“怎么可能不给呢,这些都是你的,哥哥我愿赌服输!” 他把刚才赌博的押宝都推向孟葵,陪着笑脸:“你还想要什么就跟哥哥说,就连天上的月亮都能给你摘下来。” 博得美人一笑,胜却人间无数。 孟葵腼腆的点了点头,但眼睛又瞥了眼孙子望,颇为嫌恶。 滕厉得了意思,猛然踹了一脚尿裤子的孙子望:“连只狗都不如,管不住自己啊!滚!” 孙子望拎着裤子赶紧开溜。 “今晚一同用膳?”滕厉早已经将乐翊抛在脑后,欢心雀跃的邀请孟葵,眼眸瞟了瞟桌子上自己刚扔的玉佩。 妹妹这是想要收下自己的玉佩又不想直说吧? 女孩子家脸皮就是薄,刚才以为那些宝物要收走,都快急哭了呢! 果然他的美人妹妹开窍了。 怎么会有女人不欣赏自己呢? 滕厉越笑嘴裂开的越大。 孟葵:……他在笑什么? 滕厉长得确实还可以,身材高大,但眼眸中总流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让人都不想多说两句话。 孟葵说:“我得清点宝物去,改日吧。” “好。”滕厉心满意足。 灵云听不懂孟葵的弯弯绕绕,只觉得今天主子奇怪,居然和颜悦色的和二世子说了这么多。不过她心里美滋滋的,抱着一兜子金银财宝,跟在孟葵屁股后面。 回去路上,孟葵调侃:“看你高兴的样子。” “啊,奴婢没有!”灵云下意识否认,但眼睛眯起来止不住的想笑。 “都拿走吧,我要也没用,那个金钗子捡回来洗洗就行,”孟葵说,“对了,连同刚才那个押‘宁死不屈’的小侍从,一起赏了。” 灵云好奇,眼睛像小鹿般转动,“您怎么知道会赢?” “我猜的,”孟葵耸耸肩,“你快把东西都藏起来吧,然后给我准备个小厨房,一会儿食材列给你,我准备下厨了。” “——啊?”灵云又是一惊,“您要亲自做饭?” 孟葵点头。 她今天不仅要亲自做饭,还要亲自送饭。 让乐翊尝尝她的手艺。 灵云准备的食材的功夫,孟葵才有时间认认真真观察这究竟是一处怎样的公主殿。可以看得出来,南乌王腾卓对于原主十分上心,相比起滕钰屋子里的布置摆设,这里极尽奢华。 她坐在首饰台前,拉开小抽屉,其中五个水晶钩花小盒中盛着各式各样的干花,除了今日中午找到的百合干花,还有玫瑰、凤仙等等。另外有两个瓶罐装着珍珠屑和黄金粉,在灯火下盈盈发光。 南乌国的女子妆容喜欢用这些点缀,因而今天孟葵也能找到调制鼠鳍草的药料。若是在以前,她肯定会为了黄金粉心疼,毕竟这玩意一克需要五百块钱呢! 孟葵翻找着抽屉,看看还有何宝贝,忽然摸到一上锁的黑盒子,只不过锁坏了,手指一翻,轻而易举就打开黑盒。 盒子内有一节黄色的干竹筒,其中灌了小半截白色粉末。 ……看起来不像是正经东西啊? 和电影里的采花贼用的迷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