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筠说到这儿时,忍不住摇了摇头:“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所谓的中毒昏迷,根本就是孙简给我下药,故意让我昏迷。” “太可恶了!”姜绫义愤填膺,朝柳清筠道,“他趁你昏迷,故意跟林宣说你要和他分手,然后又骗你说林宣另娶她人,就是为了趁虚而入!你写给林宣的那些信,肯定也是他故意藏着不给林宣,才造成你们的误会越来越深。” 柳清筠无奈地笑了笑:“说来也是我蠢,他说什么我都信了。” 姜绫又问:“所以,你离开了帝川城,去泷州做祝婆婆的徒弟了?” 柳清筠迟疑少焉,道:“此事说来话长。帝川城里的人虽相信了我就是柳清筠,可他们在我变成这副摸样后就全都躲着我。走在路上,若有小孩子见到我,都会尖叫着跑走……” “那些时日,我很绝望,连一个愿意同我说说话的人都没有,而且孙简的态度,着实让我心寒。几度失眠之后,我选择以割腕了结此生。” 姜绫下意识得看了看柳清筠的手腕,果真在一块块脓包和疮痂间,还横着一条浅红色的伤疤。 柳清筠淡淡一笑道:“本以为自己就这么去了,可偏偏又活了过来,还真是有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意味呢……祝婆婆说,她帮我救了孙简,完成了我的心愿,所以夺走我的容貌,可她不许我死。” “祝婆婆去帝川救了你,然后把你带到了这儿?”姜绫问道。 柳清筠点了点头:“是的。” 姜绫轻轻吁了一口气,故意道:“幸亏是有祝婆婆在,不然林宣知道真相后,肯定痛苦一辈子。” 柳清筠微微一怔:“林宣……痛苦一辈子?” “是啊,林宣发现你容貌尽毁后,就很心疼你的遭遇。而且,他也一直后悔自己轻信孙简,没有早点发现真相。” 姜绫说的是事实,柳清筠也看出了林宣的心疼和后悔,只不过,她实在不愿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柳清筠喃喃道:“他不过是心疼我的皮囊罢了。” 回到木屋后,林宣发现柳清筠对自己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些,虽然还是很冷淡,但不再是之前那样拒他于千里之外。 当晚,姜绫和叶无烬下棋时,他便敲了敲姜绫的房门,走了进来。 林宣是给点阳光便灿烂型,他一改前几日的愁苦沉闷,笑嘻嘻地问姜绫:“姜姑娘,今天你和筠儿是不是聊了什么,她回来以后竟然理我了耶!” 姜绫也没瞒着,将柳清筠的遭遇全都告诉了林宣。 果然,林宣听完后,气得直咬牙:“孙简这个人渣!” 叶无烬却道:“柳姑娘姿容出众,不仅在帝川,就是其他城镇的人也都听闻过她的美貌。所以,即便没有孙简在你们之间调拨,也有张简、李简。” 林宣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归根结底是我自己不好。” 姜绫有些诧异,叶无烬似乎从未有过儿女私情,怎么会对这种感情的事这么了解? 她不禁问叶无烬道:“那如果是你会怎么办?” 叶无烬双指夹着棋子,一边想着棋局下一步如何走,一边慢悠悠地说道:“如果是我,绝对不会让这种误会发生。” 林宣苦着脸道:“可误会已经发生了啊……” “那你就打算每天像现在这样跟我们说你的后悔?”叶无烬反问。 姜绫也道:“现在柳姐姐不是不信任你,而是觉得所有男人接近她不过是因为她的美貌,你现在是心疼她,但不代表以后不会和孙简一样忍受不了她的丑陋而离开她甚至诋毁欺负她。” 林宣恍然:“我懂了!” 说完,他便急匆匆地离开房间。 姜绫朝着门口眨了眨眼,好奇道:“林宣对柳姐姐真的是很执着啊。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和好呢。” 叶无烬将棋子落在棋盘上,说道:“也许吧。” 说完,他看向姜绫,有些调侃的意味:“没想到你深居凶黎谷,还会对这种情情爱爱这么了解,还如此关心林宣和柳姑娘的事。” “我是在凶黎谷住了十年,但那儿也不算是蛮荒之地呀,而且恶灵之间的爱恨情仇也很多呢!我常去听恶灵唱戏,也有不少爱情话本子呢!” 姜绫不服气地解释了一番,而后又朝叶无烬怒了努嘴:“你这只知道修炼、完全不近女色的人会在意情爱的事才奇怪吧!” 话音刚落,她便觉得自己似乎说漏了,急忙捂住嘴。 “我不近女色?” 叶无烬顿了顿,似乎并没有发现姜绫所说之话的不妥,轻笑了一下,说道:“我以前确实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