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沐瑶站在白炽灯的灯光下,墙壁上的影子拉扯的有些走形,手舞足蹈,就像是一个溺水者,拼命的挣扎,拼命的解释,生怕对方不相信自己,一走了之,留下自己一个人。
黄二狗扯着对方的袖子,将其拉到沙发上,让她冷静下来。
“没事!我们相信你,想当初,哥第一次遇见这些诡异事情的时候,裆下凉飕飕的,都吓尿裤子了!你比哥强不少呢!”黄二狗丝毫不介意自揭其短。
这一番玩笑倒是让恐慌的气氛,舒缓下来。
大家随便吃了点东西,就都聚到刘沐瑶的卧室,十几平的小屋子,堆满了各种毛绒玩具和手办。
五个人挤在屋子内,有些透不过气,陈伦拉开窗户。
窗外秋意正浓,凉风徐徐,远远望去,一览无余,郁郁葱葱的荒野,上面的羊肠小道,犹如美人脸上的一条疤痕,目光尽头影影绰绰的灯火,平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轮子!来打牌。”
陈伦从窗户边扭过头,看到他们四个人都围坐在床上,上面放着两幅扑克。
“来了。”
木头做的小床,有些支撑不住五个人的重量,发出抗议声,嘎吱作响,陈伦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头。
众人玩起了“跑得快!”
规则和斗地主不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一家,没有所谓的炸弹,五张为一顺,不准三挂一、三挂二,有牌必须出,五个人前两个跑的算赢,后两个算输,输的人要挨一个脑瓜崩!
108张牌,5个人,分配不均匀,索性就抽掉三张大小王,每人21张。
前几局还和和气气的,赢得人也不叫嚣,输的人也乐呵呵的。
自从大师蓄力一击,在黄二狗的额头上,弹出一个红印后,慢慢的有点不对劲,俩人都开始下死手。
陈伦见势不妙,开始认真记牌、打牌。
打了十几局,大师、黄二狗顶着满头包,直咧嘴,面对妹子,也没有怜香惜玉,额头上也有几个红印。
陈伦再会算牌,也架不住运气不好,来的牌不行,也挨了几下。
一番打闹之后,夜渐渐深了,两个妹子有些困,陈伦三人倒是精神奕奕,可能是在公司喝了太多红牛。
不可能大家一晚上都睁大双眼盯着,分配一下轮流值班,让两个妹子先休息。
陈伦、大师、黄二狗三人也不是什么娇气的人,直接拿个毯子,铺在地上,背依靠着床。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守夜,真的很难熬。
陈伦走到窗户前,重新打开窗户,将头伸到外面,点上一根烟,看到有烟雾往屋内飘,赶紧用手往外扇一扇,吸了两口,就把烟给掐灭。
“轮子,我能这样喊你吗?”黄二狗突然在背后问道。
陈伦惊了一身冷汗,“当然,我们是朋友。”
“我表哥...”
听到黄二狗吞吞吐吐,陈伦差不多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是他,你是你,最起码我们现在是朋友!为什么要拿以后还不确定会不会发生的事情,来责怪现在的人呢?”
黄二狗不在说话。
“呦,你还真是天真无邪!”夜都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陈伦已经感觉习惯了,因为这个夜都时不时的就嘲讽两句。
想问一些重要的事情,对方要么卖关子,要么不说。
陈伦也就不再问了,看谁先熬得过谁。
“喂,你这个可怜虫,说话啊!”夜都一个人在脑海空间里,寂寞的发狂。
“知道什么是七宗罪吗?”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色欲。”陈伦开口道。
夜都的声音变得低沉。
“不管是七宗罪还是七情六欲,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都可以归纳为偏执。这就是打开所谓魂锁的钥匙!”
“有人偏执于爱,有人偏执于恨...偏执到最后就是毁灭!”
“凝视深渊的人,深渊也在凝视你。当偏执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必须释放出这股偏执的力量,就这样反复挑逗自己的精神意志。”
“而释放欲望和偏执,最快捷,最有效,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杀戮。”
“你以为这座城里人类身上飘散出黑雾是什么?是欲望!是七情六欲!是偏执!这些是最好的养分!就像冲击海岸的浪潮,一遍遍洗刷、强化自己的精神意志!不然区区肉体凡胎,怎么能承载精神伟力!”
“怎么积累偏执之力?”陈伦问道。
“如果有人伤害了你的家人,你会怎么办?”
“杀光他们!”陈伦毫不犹豫的回答。
“可我没有家人...”
“那就去抢,就像这座城一样!”
“怎么抢,你说的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又不是有形的物体!”
“杀掉他们,运用你的本能去感知它们、同化它们、最后吸收它们!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轮子,你去休息一会吧,该我了。”黄二狗一直都没有睡,睁开眼,轻拍了两下陈伦的肩膀。
“好。”
陈伦闭上眼一直在思考刚才的话语。
不知过了多久,黄二狗压低声音,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