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存已十分疲倦,刚摆手喊了退堂二字,便被陈妨拉走,直到一间刚好能容纳二人讲话的小室方才罢休。 “我存,这件事你办的不错,我回京城定会告知上面,算你功劳一件。” 陈妨笑的嘴角都起来,眼里透着些对欲望的渴望。 “好啊,刺杀案加上贪污案,够你在往上走一走了。” 谢我存知道她在想什么,皮笑肉不笑的应和着 “恩?你可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那盐票的问题。我可看见你偷藏了一张。” 谢我存刚才将盐票递回的时候极快的抽出了一张,可惜还是被陈妨看到了。 在她的怂恿下,谢我存才不情不愿的将盐票拿了出来 “你看,果然是假的。” 刚才那一沓盐票中,除了个别的几张,剩下的都是仿制品。陈妨手里这张似乎是是临工赶制的一般,油印都未干的样子。 “你看的比我快,刚才怎么不详细问一问?” “私造盐票这种案子,要调查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眼下无准备,怎么能打草惊蛇?我看,还是等我回京禀告了上头再说。” 怕不是想要邀功才没揭发出来。谢我存撇撇嘴。 “那你呢,为什么不说出来?” “和你一样,怕打草惊蛇。” 谢我存思索一番,问 “你说,刚才那陈氏对陈二说了什么,他立马就老实了?” 陈妨如获珍宝般的将那盐票折起来,收进囊中。 “我存,你知道我比你多当了两年官,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吗?” 谢我存摇摇头,看陈妨松了一口气,小声道: “审案判案,最怕节外生枝。有些事情,不要想太多。” “为何,既然要审案,肯定是细致些才好。” 陈妨点点头,解释道 “案件可控范围内,自然是越细致越好。但是那陈氏对陈二说了什么,对陈二想要行刺一事,有关系么?” 谢我存摇摇头, 。 “这不就得了。” 陈妨轻笑,谢我存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怪不得你升职这样快,原来判案还有’窍门‘呢。” “我权当你在夸我了,日后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唉,好像有人过来了。” 听见了来人的脚步声,二人坐的端正了起来,听着西度在门外请示: “大人,晏老板想见您。” 谢我存清清嗓子,还未开口,便见那人推门进来了。 陈妨有些惊讶。好在那张盐票早已放至妥当,故而妥善道 “晏老板,久仰大名。” “陈大人,在下不知大人在此,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 陈妨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开朗道 “晏老板不愧是我们谢大人看上的人,就是在京城,本官都没有见过有如此气质的男子。” 晏伐檀听到前半句,莫名有些雀跃,他有些得意的看了谢我存一眼,又谦虚了几句。 “陈大人言重了。” “哪有,这样的人,谢大人你可要抓好了。婚期可定了?谢大人,你什么时候提亲啊?” 此言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敏感,二人皆是怔住了,晏伐檀偷偷朝她望一眼,只见她低着头,不由有些忿忿。 “哎呀,看起来我好像又多管闲事了。只是听闻谢大人和殿下正为小谢大人寻觅良婿,若是有需要,本官回京时,可以禀告他们不用着急了。” “不必。” 谢我存出口否认,并未察觉到一旁晏伐檀的脸色黑了几分。 “不必有劳大人了,我同谢大人身份有别,怎敢奢求与大人的婚约。在下此次来一是为了询问大人的身体,如今也是不太关心了。二是大人在燃园划的凤兰花圃全败了了,在下也不知怎么砸的,还请大人亲自去看一看才好。既已告知大人,在下还有其他事要忙,就先告退了。” 晏伐檀打断了谢我存之后,便果断离场,光是从背影中就能看出此人的恼怒。 “好像,生气了。” 陈妨有些好奇的用视线追逐着那人的背影,一把拉住想要追去的谢我存 “哎对,我差点忘了件正事。魏大人前些日子被圣上定为了钦差大臣,过些日子就要来呢。你好好准备准备,通行的似乎还有段玉大人。你可要小心一些,上次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