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佩兰姑姑等人吃起来。 …… …… 过完年,雪也在化了,天气渐渐暖和。 苏氏笑容越来越少。 总是一个人闷闷不乐,在是否回丰阳之间犹豫,直到一封姗姗来迟的回信,才让她稍展笑颜。 是那封年前便托人送入王府的信,因为久无回音,她都已经放弃,没想到这个时候被送来。 “阿娘,信中说了什么呀?”苏玥极为关心此事。 在她记忆里,商姨与阿娘淡了联系,是因为入京书信不便。商姨长留京城并非自愿,是陛下顾忌丰阳王,寻了借口留下商姨母子三人为质。 “你商姨说,因年前太忙,下人出了批漏,这几日信才送到她手中,”苏氏笑道,“这几日天儿不错,长乐可想出去玩?” 信中商王妃对这位昔日手帕之交换来信极为惊喜意外,在为这么晚才回信表示歉意后,热络相约一见,询问苏氏有无想去之处,或由她来安排,寻个清静或热闹之处聚聚。 苏玥心中微动:“想。”若无意外,便是去相国寺了。 ——她便是在相国寺遇上谢珏。 …… …… 二月二,花朝节。 苏氏带着一双儿女收拾妥当,坐上马车。 马车缓缓驶出顾家大宅,往城郊相国寺而去。 至于最初说陪同的顾明之,因公务繁忙没能同行,更不知苏氏此番与丰阳王妃有约。 自京郊以南,行约四五十里之处,地势广阔,有山有水,相国寺便位于此处。 寺院倚山临水,占地数百亩,建筑幢幢,布局严谨,巍峨壮观。 因受帝王崇奉其,地位如日中天,前来朝拜之人络绎不绝。一路上,已遇上不少马车与行人或行脚商,来到相国寺大门前更是喧嚣热闹。 马车停到一处树荫下。 母子三人依次下马车后,便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除了比寻常马车大些,装饰极为素洁,青顶蓝帘棕色车身,在马车人群中不那么显眼。 那马车停下来后,一名气质雍容华贵的美貌妇人在丫环搀扶下下来;但尽管满身贵气,打扮却很朴素,就连丫环也衣着素净,暗透奢华。 紧接着一对与苏晏兄妹年龄相仿的姐弟俩也从马车上跳下来。是的,就这么肆无忌惮般轻盈一跃而下,看得出有几分功夫在身。但仍引得身边丫环面露惊慌,护都护不快。 比起美貌妇人的朴素穿着,姐弟俩衣着打扮明显华丽多了,不过脸上表情都有些臭臭的,似乎对于来到这里很不情愿,各自朝一边站着。 “——锦绣,多年未见,你还是那么年轻。” 丰阳王妃轻推开搀扶的丫环,快步迎上前来,热络的拉着苏氏一番打量。 “元、元春。” 苏氏到底有些顾虑,只略显局促的叫了一声名字。时过境迁,眼前之人已贵为王妃,身份尊贵不可言。 ——丰阳王妃,出自丰阳城百年世家商家,全名商元春。 “怎么,连我名字都叫得绕口了。” “你毕竟贵为王妃,我当众这么唤,会不会不妥……” 丰阳王妃嗔怪道:“这是要与我生分了?你我相识多年,情同姐妹,何需说这些话。眉梢都是笑意。 苏玥看着眼前之人,与记忆中的熟悉面孔重叠,那种亲切感扑面而来,鼻尖微酸,“元春所言甚是。” 几句亲切寒喧后,关系瞬间拉近不少。 “这便是永安与长乐了,”丰阳王妃说着,含笑的目光落到兄妹俩身上,越看是越喜欢,“真是乖巧。” 苏氏将兄妹俩微微拉到面前来笑:“这是你们商姨;不是一直想见商姨么,怎么见到了,反都不说话。” 苏晏藏着几分好奇与探究,规规矩矩喊:“商姨。”眼神却在偷瞄妹妹,他可没忘记为什么要见商姨。他与妹妹从未见过商姨,就不知妹妹梦里的商姨是不是也这个样子。 “商姨。” 苏玥微微仰起小脸,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唤得亲切;那怕都是已经极力克制内心的情绪波动,稚嫩的声音里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仿佛熟悉了很久,无形中透露出来的深刻依赖。 丰阳王妃忍不住蹲下来抱住她,细细打量,喜欢得紧——粉雕玉琢般的小姑娘,娇滴滴的,眉心一点朱砂,透着灵气,乖巧惹人怜爱。 丰阳王妃长女谢元珍在旁边轻哼一声,双手环抱,似不以为意,又似百般无聊,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