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方煜遭了无妄之灾,颇有些无语,“你既然是他带来的,你该跟他走啊!!” “当时他打开盒子之后气急了,说是被骗了要去投诉店家,气冲冲就走了!” 方月月也一脸无辜,目光从房间里贴着的巨幅写真上掠过。 它也不敢说,当时看见别墅主人这么帅的照片见色起意,心里顿时有了处对象的想法,根本不想走好吗? 到此,事情也算真相大白。 云焉联系黑无常,让它将方月月带走,并嘱咐地府留意和调查恋爱盲盒相关的事。 司方煜则在联系家政上门清扫,又找清源预定了个驱邪套餐,让一清观的道士来做法,把屋里可能残余的阴气和不干净的东西都祛除。 虽然他妹比一清观的道士厉害得多,但这类售后服务性质细枝末节的事,倒也不必劳烦他妹这种级别的大佬来做。 云焉从书架上找出来一摞打印纸,干脆毫无形象地趴在茶几上,嗖嗖画几笔,一分钟的时间就画出一沓“平安符”,十分豪横地塞他哥怀里。 鬼帝印,加量等于效果加倍。 往后,什么鬼都不会再有机会靠近她哥了,连黑无常和宠物鬼们路过别墅,以后也都得看她哥答不答应。 司方煜安顿好所有事,才想起来罪魁祸首樊多多,咬着后槽牙从手机里调出他电话。 恰在这时,云焉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她刚接通,司方煜就耳朵一动。 兄妹俩离得近,司方煜一下就听到话筒里一个熟悉的男声狗腿兮兮喊了一句“大佬”。 还能是谁?就是樊多多。 “我、我这里又遇到鬼了。” 电话那头,樊多多颤着嗓子尖儿说道。 * 樊多多被自家老板提前放假,刚从剧组回来,就被大学室友兼死党王国伟拉去喝酒泡吧一条龙,美其名曰接风洗尘。 俩人大学时代交情还行,一起旷过课,一起开过黑,一起翻过墙。 毕业后一个在东五环,一个在西四环,加上樊多多的工作性质就是跟着艺人天南海北一通飞,俩人很少联系,见面也是毕业近一年以来的头一回。 这次见面,王国伟看着瘦了不少,导致刚见面时,第一眼看过去,樊多多竟然没认出人。 但是,这货精神头倒是比大学时代骚气不少。 毕竟在樊多多印象里,王国伟一直是个时尚绝缘体,常年就是黑灰两色的衣服,又因为熬夜打游戏,常年挂着黑眼圈和大眼袋,顶着鸡窝头。 大学时代这幅形象,别说女朋友了,连能多说几句话的女同学都没有。 这次见面,王国伟鼻梁上架着一副太阳镜,头上也是栗色的渣男离子烫,上身穿着扎眼的夏威夷花衬衫,下身是浅色工装裤,往那儿一站跟花蝴蝶差不多,稍微靠近一点,香水味儿直刺得人鼻孔痒痒。 好在人还是那个人,跟大学时代一样沙雕且不着四六。 俩人酒足饭饱后,到酒吧坐了一会儿。 樊多多还惦记着要帮老板安顿整理房子,正打算先回去,就见王国伟带着一脸猥琐笑容,问他是不是还是牡丹。 樊多多犹犹豫豫点点头,调侃道:“怎么?你要给我介绍对象?” 王国伟抬起一只脚靠在另一条腿上,得意洋洋摆手,“找对象谈不上,但是呢,介绍个大美女给你认识,我还是办得到的。” 樊多多:“……” 他悄咪咪又打量一番王国伟,总觉得这厮是不是失足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儿。 然后,就见王国伟从随身带的仿品驴牌包里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纸盒递过来,一脸神秘兮兮,“最近超火的恋爱盲盒,听说过没?” “拿回家,加了美女微信好好聊。”王国伟戴着墨镜也掩饰不住脸上嘚瑟,把纸盒塞进樊多多怀里,收回手之后,脸上还带着深藏功与名的笑。 樊多多一愣,他也是把家安在网络上的年轻人,这阵子很热的恋爱盲盒便利店他自然听过,其实相当于线下漂流瓶。 当初看到这个新闻时,他自己也心动过,毕竟如今是自己一人在京都打拼,他想去留个联系方式,找找志同道合的朋友。 想想自己有台不省心的电脑,以及那些午夜造访的不省心的“朋友”,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现在好友向他赠送了一个盲盒,想着打开后可能会有一个理想型美人的联系方式和个人信息,樊多多又可耻地心动了。 于是,跟王国伟道别后,樊多多打车去了司方煜别墅,简单整理过后,他一时心痒难耐,就席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