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必定携礼亲自登门拜谢!” 宁王细量一瞬,眉眼里却生了股似是而非的笑,他本不在意这些虚礼,只神色淡泊认真地瞧向他,“谢礼就不必了,天师也当记得,方才父皇已经说过,今日之事顾及我皇家颜面绝不可外传,那么不可说的事便是没发生过......没发生过的事,天师又何必谢我呢?” 说着便深看了楚南寻一眼。 “这......”楚南寻倏地语滞,宁王这两句分明是提点,只是面上犹露了些为难之色。 而宁王也看出他的为难,素知人人称道的这位老天师持身端正,不喜欠人人情,思忖片刻,便又道:“不过本王听说楚玉少天师的凌霄剑法练得极好,得空倒是想与楚玉天师切磋切磋,且今日托了楚老天师的福,本王才有幸得见那百年难遇的凌霄宝剑!” “我素来喜好惊尘绝艳的好剑跟剑法,如若老天师应允的话,他日让楚玉天师带上凌霄剑登门,同本王煮酒论剑即可,今日见了,本王倒真是很想仔细观摩鉴赏下那柄凌霄宝剑。” “这有何难?宁王殿下说的哪里话,不过借剑一观,举手之劳罢了,改日必将拜帖递到府上。” 楚南寻当即和缓了神色,同楚玉笑看一眼。 “多谢老天师。”宁王也笑着回了礼。 楚玉又顺势接过话:“宁王殿下委实谦虚,不过殿下怕是谬赞微臣了。殿下有所不知,微臣一向资质平平,所练凌霄剑法断然比不得家中二弟,二弟楚云奕天资聪颖,十五岁时就已将凌霄剑法练得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微臣天资愚钝至今也只是能将凌霄剑法熟练而已。” 说着便示意了宁王身后不远处还立着的那等候之人,便是自家二弟楚云奕。 宁王顺过去远远看了一眼,含笑微微点头,回过神来又道:“楚玉天师才是过谦了,早就听闻天师门楚家男儿个顶个的出挑,可惜本王素来体弱,一直拘于王府,与诸位天师无甚交集,今日得见楚玉天师,便知管中窥豹,传言非虚。既如此,那改日楚玉天师定要带上家中二弟同来我宁王府煮酒论剑,本王必定恭候。” “殿下相邀,微臣必定带着二弟一同登门!” 楚玉爽快地秉手称是。 宁王点点头,这才上了马车。 灯火斑斓,繁华已盛,楚南寻父子二人目送着宁王车马走远,直至渐渐被熙攘人群淹没。 父子二人回过头来也欲打道回府,楚南寻却见人群中似有个玄色身影似曾相识,他望着那身影愣了一瞬,脚下当即不由自觉地往前趔趄了两步,只是不过一瞬,仿佛错觉般,那身影又消失在人海中。 “父亲?” 楚玉有些疑惑,关切地看着他,惟恐他今日气血攻心身体有恙,楚云奕也着急忙慌地迎了上来。 楚南寻回过神却摇了摇头,又摆手:“没什么,是我老眼昏花了,走吧。”只是神情依旧恍惚。 楚玉跟着点点头。 ...... 天师府中,小童子来报师尊回来时,等了一天的小妹楚怀霜险些落了泪,三人一见,楚南寻沟壑纵横的脸上便忍不住笑出声:“都是做娘的人了,怎地眼睛还红了?” 只是话才说完,这个排行最末的小女儿便一头扎进他怀里。 未多时,一家人一块儿用完了饭,楚南寻又叫了兄妹三人皆到书房中叙话。 夜来风微凉,楚府里处处可见的白衣弟子此时都收了一日的功课,回屋休息。 待楚玉刚关上书房大门,楚云奕便急忙问起宫中之事。 二人今日苦等许久,料想必是宫中发生了大事,尤其后来那郑公公又带着侍卫来取先帝圣旨跟家传凌霄剑时,兄妹二人万般思量猜测,本以为今日楚家恐有难,忐忑难安之际心里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楚南寻叹了口气便道:“你两先不要着急,我本不欲告诉你兄妹二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细想想,今日宫里发生的事只怕牵涉道以后,还是要警醒你们日后作为我楚家天师门的人处事要多加小心,这也是叫你们来的原因。” 说着便抬了抬手,让楚玉将今日宫中之事一五一十地全讲与兄妹二人听。 案上沉香青烟如线,细细焚尽后落下软绵绵的灰烬。 费了半晌功夫,楚玉才将白日里宫内所生之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楚云奕跟楚怀霜的脸上便是惊惧闪过,悲愤亦闪过,再到最后终于如释重负。 “没想到今日宫中竟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怪不得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到。” 楚云奕神情恍惚,“今日我跟小妹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便知宫中定然生了大事,我火急火燎去清尧兄那里打探消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