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上头到底是咋想的?大老远折腾咱们来一趟,结果还没到皇城呢,又给打发回去了。” “可不是嘛!奶奶个熊滴!俺还琢磨这次能好好干一仗,结果屁都没捞着,就被撵回来了,要俺说,皇帝这小子就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成心逗咱们玩呢!”在阵阵唠叨声中,一队人马转过山坳。 “二位贤弟不可胡言,今后似这等大逆不道之词切不可说于人前,以免徒生祸端。” “咋了!偏偏他能做得,俺们倒说不得了?” 眼见薛礼面露不快,藏霸连忙给铁牛递了个眼色,就在两人眉来眼去之际,忽听道边树林里一阵铜锣声响。 “站住,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牙崩半个不字,管杀不管埋。哈哈哈,大哥,没想到十多年了,这般绿林好汉一点长进都没有,翻来覆去还是这套老掉牙的玩意儿!” 藏霸话音未落,就见对面喽啰兵中冲出两匹战马,为首者年约十七八岁,头戴鳌龙亮银盔,身披大叶龙鳞甲,胯下一匹雪里白,手中倒提虎胆玲珑枪,别看此人年纪不大,但是一双虎目中却透露着少年人罕有的沉稳。 在他身旁是一个黑大个,看年纪二十挂零,头戴镔铁盔,身披锁子甲,胯下五花马,手中一柄金雀开山斧。 “呔!识相的每人留下十两银子过路钱,否则休怪爷爷们手下无情。” 看到对方架势,薛礼眉头微皱,沉声喝问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竟敢如此张狂,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哈哈哈,王法?狗屁!王法要真的好用,谁愿意好好的日子不过,上山当土匪。” 黑大个言毕,对着薛礼上下打量一番,随后淡淡说道:“看你的穿戴非富即贵,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这样吧!你们这十来个人,总共留下一百两银子,然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看咋样?” 薛礼闻言微微一笑,心中暗道:看这二人衣着作派根本不似绿林中人,莫非其中另有缘故!” 就在薛礼迟疑之际,忽听身后铁牛跳脚骂道:“奶奶个熊滴!从哪蹦出俩小兔崽子,想要钱得先问问铁牛爷爷这根扁担。” 话音未落,就见铁牛纵身上前,抡起铁扁担对着那黑大个狠狠砸去。 黑大个见铁扁担来势凶猛,不敢怠慢,连忙抡起开山斧往上相迎。 “当。”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火光四溅,铁牛惊咦一声,开口骂道:“奶奶个熊滴,黑小子好大的力气,再来。” 眼见铁牛再次跳跃而起,手中铁扁担带着一片残影当头砸来,黑大个抖了抖酸麻的双臂,奋力格挡。 “当。” “嘶咴咴!” 闷雷声中,黑大个胯下战马连退数步,铁牛落地后也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憨憨,你先歇会,看二哥我的!” 藏霸言毕纵马前冲,手中一对八角灯笼锤上下挥舞,看得对面众人胆战心惊。 “呔,那使锤的休得猖狂,小爷前来会你。” 看到对面小将策马摇枪电射而来,藏霸喝阻坐骑的同时,将手中双锤左右一分。 “你是何人?本将军锤下不死无名之鬼。” 那小将闻言冷冷一笑,高声说道:“小爷姓徐名宁,看枪。” 话音未落,虎胆玲珑枪微微一抖,霎时间,数支枪头吞吐不定,六点寒星虚虚实实罩住藏霸身前几处要害。 藏霸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自他从军以来,大小阵仗经历无数,两军阵前擅长用枪的高手也是屡见不鲜,更何况还有刘鲲这等枪法大家频繁指点,因此他虽然不精于枪法,但是好坏却是分得清楚。 单此一招,藏霸便可以断定此子所用的是北霸六合枪,枪分六合之势,有八个套路故也唤“八荒六合枪”,其特点是,迅捷灵动,炫人眼目。其六合之势分出的六个枪头,没有虚招,全是实招,六合以八路同进,环环相扣,绵绵不绝。刘鲲对此路枪法十分推崇,曾经言道:一阵寒风吹卷过,点点梅花片片雪。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藏霸稍一愣神的功夫,徐宁手中玲珑枪已经扎到他的面前。藏霸见势不好,连忙飞舞双锤将周身上下护得风雨不透,任凭对方招式如何精巧,总是难以近身。 眼见车轮大小的八角灯笼锤在藏霸手里如同少儿玩具般运转如风,徐宁心中惊叹不已,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黑胖子竟然有如此神力,这要是一招不慎被他巨锤砸中,自己手上这条玲珑枪恐怕万难保全。 就这样,两个人攻守各异,攻的眼花缭乱,守的泼水不入。十合,二十合,三十合,随着时间推移,藏霸通体汗透,即便他手中双锤中空投机取巧,可是时间一长,总是难以为继。 徐宁看出藏霸体力渐渐不支,嘴角禁不住闪过一丝笑意,与此同时,他手中玲珑枪更是杀招频出,誓有不胜不收之感。 远处薛礼见状,眼角抽动,藏霸虽然处于劣势,但是他却毫不担心,在他心底反倒害怕藏霸暗下杀手,害了徐宁性命。如此人才若没于草莽,实在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物。 就在薛礼暗暗思忖之时,忽见藏霸双锤平托,转守为攻。 眼见于此,薛礼脸色大变,连忙高声呼喊道:“二弟不可。” 话音未落,就听嘎嘣一声机簧轻响,紧接着寒光抛洒,四十九支破甲飞锥群蜂般涌到徐宁面前。 “哎呀!不好。” 徐宁惊叫出口的同时,奋起手中玲珑枪在身前布下层层枪幕,然而百密终有一疏,在薛礼紧张的注视下,徐宁闷哼一声掉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