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萧萧踏冰河,骤起尘嚣惊阎魔。不畏关山万里路,傲骨铮铮铸太阿。 这一日大军将行至齐云山脚下,监军曹安突然来到中军大帐。 “镇南元帅刘鲲接旨。” 刘鲲闻言连忙收拾征袍屈身跪倒。 “陛下口谕,前楚武威将军房世宫盘踞齐云山伺机谋逆,其行可诛,其心甚恶,现令镇南元帅刘鲲出兵征剿,将匪首人头呈送皇城。” 曹安言毕,急伸双手搀起刘鲲,轻声说道:“将军可能还不知道,令弟所中的毒箭便是那房世宫的成名暗器穿心弩所发。” 听了曹安的话,刘鲲心中惊怒交加,连夜召集众将议事。 天明之后,大军原地未动,刘鲲令先锋官薛礼带领五千先锋营随他前往齐云山剿匪,刘鹏听说自己是被房世宫暗算怒不可遏随军同行。 “报,启禀寨主大事不好,山脚下来了数千军卒,为首一员双枪小将,叫嚷着要踏平齐云山大寨。” 听闻有军卒围山,房世宫心中已是一惊,又听说有一双枪小将叫阵,他心中惊疑更甚。 就在他暗自思忖时,忽听身旁有人悔恨莫及道:“大哥,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私自带岳霖下山刺杀赵淳,哪里会有今日之祸,眼下岳霖身陷牢狱生死不知,我………。” 不等庞云把话说完,房世宫摇手打断道:“天齐,这也不能全怪你,我的儿子我知道,自从他娘过世之后,我一直对他太过骄纵,此子志大才疏早晚为祸。” 房世宫言毕,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到庞云手上。 “天齐,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你能逃出生天,便带着这封书信去楚云山找大寨主姜桓,请他看在昔日的情份上设法救我儿脱困。” “大哥。” “别说了,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庞云见房世宫心意已决不再多言,当即带着几名心腹顺着后山小路悄悄溜走。 齐云山脚下,笙旗飘摆,刀枪如林,刘鹏手舞双枪正在往来叫阵,忽见山上尘土飞扬,下来一队人马。 为首一员老将催马抡刀来到刘鹏面前不住打量。 “呔,老匹夫,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刘鹏毫不客气的言词,房世宫丝毫不以为意,他双手捧刀慨然长叹道:“是呀!老夫没想到,老夫的确没有想到。” 叹息过后,房世宫眼望刘鹏轻声说道:“前些时日逆子莽撞多有冒犯,不知小将军的伤势可曾痊愈?” “哼!好或不好与你何干?老匹夫你三番两次与我们兄弟为难,这次小爷也让你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纳命来!” 话音未落,刘鹏催马摇枪直奔房世宫杀来,房世宫见状只得摆刀相迎,随着一阵金铁交鸣,两个人枪来刀往打在一处。 帅字旗下刘鲲手握火凤亮银枪紧张的注视着战局,当初他曾与此人有过交手,别看房世宫年近六旬,但是刀法纯熟凌厉,不可小觑。 众目睽睽之下,这一老一少仿佛两条蛟龙翻翻滚滚,耀眼的刀光枪影层层叠叠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十合,二十合,三十合,眼看两人堪堪打满五十个回合,房世宫侧身收刀的时候动作稍慢,被对面刘鹏抓住机会,只见他左手枪向外一晃,右手枪顺着房世宫的肋下便扎了进去。 “当啷,噗通。” 身受重伤的房世宫弃刀落马,迷迷糊糊中就觉得眼前寒光急闪,紧跟着脖子发凉天地倒悬。。 刘鹏扎伤房世宫后,用枪刃割下他的头颅高高挑起,众喽啰眼见大寨主已死,吓得一哄而散,刘鲲趁势进军,将凝聚房世宫半生心血的齐云山大寨踏为平地。 入夜已深,皇城之中一片静谧,惟有安信宫内灯火通明。 “报,启禀陛下,内侍曹安宫外求见。” 赵淳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满脸喜色的说道:“好,让他进来吧!” “喏。” 时间不大,曹安手托漆盒躬身见驾。 “起来吧!你手中漆盒所盛,可是朕所要之物。” “回陛下,正是。”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赵淳起身离座,淡淡说道:“打开。” “喏。” 随着漆盒缓缓开启,房世宫的人头出现在赵淳面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赵淳看来房世宫的死状极为安详,若不是尸首分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老贼死在何人手下?” 听到天子垂询,曹安连忙答道:“回陛下,这个老贼是被游骑将军刘鹏临阵所杀。” “嗯!可是你亲眼所见?” “老奴亲眼所见。” 赵淳闻言,缓缓伸手按在漆盒上用力盖严。 “安泰。” “末将在。” “你即刻把这个漆盒送去喜春苑,亲手交给房骏。” “喏。” “陛下,如果他问起凶手,末将该如何回应。” 听到萧广发问,赵淳手按额头皱眉说道:“附耳过来。” 片刻之后,萧广只身来到喜春苑外,房骏接到消息后,急忙撇下烟萝起身相迎。 “大将军在上,末将给将军请安。” “好了,起来吧!陛下有一件物事令本将军转交予你。” “多谢陛下,自从末将改过自新,陛下接连厚赐,末将心中甚是感激,大将军请。” 言毕,房骏微微侧身让萧广先行,他则小心的跟在身后殷勤服侍。 等萧广落座之后,房骏贪婪的目光稳稳落在楠木漆盒上,萧广见状不动声色的挥手道:“房将军,请。” 在萧广的示意下,房骏迫不及待开启漆盒,可当他看清里面的物事后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这,这,怎么会这样?陛下明明答应过我,不会为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