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上,苏云和邓通马打对头,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初苏云以家传枪法伤了邓通,这家伙一直耿耿于怀。 今日他一见苏云出战气得双眉倒竖,大刀一摆搂头便剁。 苏云见状不躲不闪,仗着兵器之利,甩动流星锤与邓通展开强攻。 眼看对面流星锤后发先至,邓通不免大吃一惊,他心中暗道:这小子上次用的明明是杆梨花枪,这次怎么换了兵器。 想归想,邓通手下可没耽搁,当即收刀回防,与苏云斗在一处。 两个人你来我往连战三十余合未分胜负,正当众人聚精会神观战之际,忽听城头上战鼓雷鸣。 听到己方战鼓隆隆,苏云精神大振,手中杆子流星锤疾似骤雨,攻势如潮,邓通见状连忙收刀自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就在两人战事胶着的时候,突然有眼尖的军卒兴奋大叫道:“快看,是三公主在亲自击鼓。” 苏云闻声偷眼观瞧,只见三公主赵琪红裙飞舞长发飘飘,正一边擂动战鼓,一边紧张的关注着战局。 此情此景令苏云热血沸腾,他抖擞精神连声嘶吼。 “杀。” 战场上就见人如猛虎,马似蛟龙,流星电转,杀气弥空。 感受到苏云的滔天战意,邓通心惊胆寒,两三个照面过后,就听啪的一声闷响,再看邓通胸骨尽碎,死尸飞落马下。 “杀,杀,杀。” 听到身后众军战意昂扬,刘鲲手中令旗一展,指向敌阵。 “杀呀,冲啊。” 借着苏云大胜之威,刘鲲等将带着两营军卒冲锋向前。 面对眼前如狼似虎的精兵,方敏手下军卒大乱,不等交战便开始往营中溃败,方敏见势不妙,一踅战马飞奔回营。 刘鲲见方敏领军败走,当即鸣金收兵,得胜归城。 当夜二更一过,皇城北门轻轻开放,随后吊桥缓缓下落,刘鲲领众将带领精兵一万悄然出城。 回褐大营西北五里,周柏豪和郑文虎统领精兵五万驻扎在此。 眼看三更将至,两位元帅各带一路兵马隐秘潜伏到回褐营前。 鼓打三更,杀声骤起,三路大军依照约定同时发难,回褐军营登时大乱。 眼下回褐元帅惨死,所部兵马暂由副帅佘黎统领,方敏派来的援兵由薛胜节制。 由于两人并不相熟,所以各自为战,回褐兵将不听薛胜调度,方敏援军也不把佘黎的命令放在心上,如此一来令行不畅,十余万大军未战自乱。 混战之中,一支回褐队伍忽然刀枪尽弃,为首一员大将高声叫道:“兄弟们,大元帅已死,我们何必还要替旁人卖命。” “不错,我们回褐勇士没那么低贱。” “就是,不打了,这仗打得没意思。” 眼看面前的同伴接二连三丢掉兵刃,其他回褐军卒稍加犹豫后也将手中刀枪随手抛弃。 眨眼之间,避战厌战的情绪就像瘟疫一样席卷了整个回褐将士。 犹在死战的薛胜听说回褐人弃械投降后,吓得魂不附体,当即带兵突围,仓皇逃往方敏大营。 大战过后,两位老帅领军入城,回褐军卒七万余人默默跟随。 等将一切安顿好后,两位元帅随旨上殿,刘鲲在营中摆酒为众将庆功。 “各位将军,此战能够如此顺利,承恩功不可没,要不是他领人换上回褐兵将的衣服以假乱真,瓦解敌人斗志,这一次虽可获胜,但却绝没有这般轻松。” “对,老三说的没毛病,这一战大拿当记首功,来呀!大伙一块儿敬大拿一杯。” 听到常胜提议,众将同时站起,傅恒见状连忙双手抱拳环顾四周道:“两军交战全靠各位将军奋勇杀敌,傅恒不敢居功。” “哎呀!你客气个啥?来,干喽!” 说着话,常胜将酒碗端起递到傅恒手中。 “各位兄弟,干。” “干。” 一场大胜将整座皇城从压抑中彻底释放,遥看着皇城中灯火璀璨,方敏孤立夜空黯然失神。 “将军,都怪薛胜无能,眼下平北大军回城,你我所谋之事恐怕………。” 不等薛胜把话说完,方敏慨然长叹道:“尽人事听天命吧!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有些牺牲,在所难免。” 听罢方敏所言,薛胜低声劝道:“将军何必如此,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如………。” “哈哈哈哈,义之所在,生死何惜,方敏情愿用这一腔热血浇醒天下人心,只恨苍天无眼,让恶人当道,贤王受辱。” 方敏言罢,转头对薛胜道:“薛胜,大战在即,你今夜便带上传国玉玺远走高飞,有朝一日,八贤王如能脱离苦海,你再回来尽忠。” “可是。” 眼见薛胜犹豫不定,方敏正色道:“没什么可是,传国玉玺事关皇位正统,只要有它在手,赵淳这个伪皇帝就名不正言不顺。” “薛胜,你要记住,传国玉玺就是八贤王的命,只要赵淳一日得不到它,就不敢对八贤王动手,你明白吗?” 薛胜闻言单膝跪地,咬牙回应道:“末将明白,只要薛胜还有三寸气在,任何人休想染指玉玺。” 两天之后,三位元帅领兵出战,与方敏大军激战于皇城之下,城头之上赵淳亲自擂鼓助威,三军士气如虹,一番大战从清晨直到黄昏。 夕阳之下,方敏所部人马本就处于劣势,突然营后一阵大乱,原来是镇南大都督府长史黄安领兵勤王,随着生力军的加入,方敏的队伍顿时溃败。 “方敏,你已经走投无路,本帅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迷途知返,老夫就算拼着身家性命也要在陛下面前为你求情免死。” 面对